宋澤烊是司機,陶成蹊跟虞朗和宋澤烊打完招呼,就要領着陶星燃回自己家了。
陶星燃走得一步三回頭,就看見宋澤烊給車窗玻璃全放下來了,手肘半搭在車窗上,正一瞬不移地望着他。
他瞳子裡有火,燒得陶星燃心裡身上都發燙,腳步都挪不動了。
虞朗跟陶成蹊交換了個眼神,默默地全撤開了手。
陶星燃随口問:“大哥,今天午餐是什麼菜色?”
陶成蹊:“今天咱家廚子放假。”
陶星燃順口接:“那我去跟宋澤烊一起吃午飯了!”
陶成蹊拍拍他:“去吧。”
剛走進自己家大門,連屋都沒進的陶星燃,轉身就往外跑,急得虞朗在後頭喊:“二哥你跑慢點!”
車裡的宋澤烊一見陶星燃在往這跑,直接推開車門跳下車,雙臂一伸,就接住了撲過來的陶星燃。
他抱起陶星燃原地轉了個圈,這才放下:“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什麼東西落下了?”
陶星燃笑嘻嘻地:“是啊,我把你落下了。”
宋澤烊心領神會,轉身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二人驅車揚長而去,站在自家院裡的虞朗,踮着腳伸長了脖子看着他們沒了影,轉過頭看向陶成蹊:“大哥,咱家廚子真放假啦?”
要是真的沒飯吃,他可就去找白骊了。
陶成蹊看穿了他的心思:“有替班的,你不準跑,你得陪我吃飯。”
虞朗吐了下舌頭:“行吧。”
宋澤烊載着陶星燃在外面吃吃喝喝玩了一天,夜色微醺裡,他們在星瀾大廈的天台花園上欣賞風景,宋澤烊征求他的意見:“要回家嗎?”
陶星燃不回答,他拐彎抹角地問:“你家袋鼠,有沒有什麼才藝?”
宋澤烊笑着說:“它什麼才藝都不會,它是個隻會吃胡蘿蔔的笨蛋。”
陶星燃索性:“我想去你家看笨蛋袋鼠吃胡蘿蔔。”
宋澤烊下一秒就一個電話撥給了陶成蹊:“喂,大哥嗎?喬喬今晚不回去了。”
陶星燃現在是二十四的面子,十八歲的裡子,他一聽宋澤烊說話這麼直白,一下子就急了:“誰要在你家過夜?!”
宋澤烊把手機遞到了陶星燃面前:“那你自己跟大哥說。”
電話那頭陶成蹊的聲音清朗溫柔,幾乎可以從聲音裡判定,他是在笑哩:“今晚還回來嗎?”
“嗯……”陶星燃的聲音拖着長調子,軟軟地小下去,指甲把真皮座椅掐出了彎牙印,偷瞄了一眼宋澤烊,心怦怦亂跳,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大哥早點睡吧,不用特意等我。”
陶成蹊答應地很痛快:“好!”
陶星燃挂了電話,臉都在發燒,他覺得這很難為情,但是一擡頭,卻看見宋澤烊在笑。
陶星燃抓起身後的抱枕丢他臉上,宋澤烊偏頭就躲過去了,陶星燃不服氣,張牙舞爪地就要跟宋澤烊打架。
他總是會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産生錯誤的估計,大病初愈的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宋澤烊。不過宋澤烊也是真怕他才剛痊愈,就累出個好歹,陪他鬧了幾下就鑽空子,用兩隻手給他圈住了。
陶星燃張嘴就咬住了宋澤烊的肩膀,不使勁,就是含着。
宋澤烊就着剛才的姿勢,雙手的圈往下一挪一緊又一擡,陶星燃的腳就離了地。
陶星燃害怕,連忙抱住了宋澤烊的脖子,宋澤烊在他耳邊提醒:“兩條腿夾住我,夾緊一點。”
陶星燃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熱氣在身體中亂竄。
他試探性地去照做,忽然發現這具身體的肌肉記憶對這個動作很熟稔,他竟然無師自通地就把自己挂在了宋澤烊的身上。
星瀾大廈頂樓三層都是他的私人空間,宋澤烊也就毫無顧忌,雙手托着他的兩瓣屁股,抱着他回了寓所。
陶星燃這一路卻是羞恥得要命,臉埋進宋澤烊的肩窩裡,一下都不敢擡。
哪怕已經進了家門了,陶星燃也依舊像個執着的樹袋熊一樣,抱着宋澤烊不撒手。
宋澤烊端着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陶星燃配合地調整姿勢,現在他們是面對面地抱着了,陶星燃坐在宋澤烊的大腿上。
陶星燃的臉頰像着了火,他不敢撒手,也不敢看宋澤烊,半天才猶猶豫豫地提醒他:
“你起反應了。”
宋澤烊倒是坦率:“因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那個青澀的少年宋澤烊,已經消失在了時間裡。
陶星燃臉上的潮紅,有往全身蔓延的趨勢,他躊躇良久,好奇心最終戰勝了羞恥心:
“我有個問題,這段時間一直都想問你……”就是問不出口。
宋澤烊:“你想問什麼?”
陶星燃:“我們……”
宋澤烊:“做過。”
陶星燃眼睛瞬間睜得老大,他頓時全身都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宋澤烊繼續在他耳邊說:“好多次,我都數不過來了。”
像使壞一樣:“嗯,這個姿勢,我們其實也用過。”
陶星燃慌裡慌張地從他身上就跳下去了,他快要紅透了,站在宋澤烊對面,嗫嚅半天說不出話來。
宋澤烊笑得伏下了身,兩隻手按在沙發上,陶星燃:“宋澤烊你變了!你把以前那個清純男高還給我!”
宋澤烊笑夠了直起腰來:“我當然變了,我變成這樣都是你調.教出來的。”
陶星燃語塞:“你胡說!”
宋澤烊:“我哪有胡說,你怎麼能翻臉不認賬呢?”
陶星燃覺得待不下去了,他扭身就要走:“我要回家!”
宋澤烊急忙起身拉住了他,給他緊緊箍在懷裡,唇瓣擦着陶星燃耳後的肌膚,舔舐輕咬着他的耳垂,誘惑他:
“男高清純,可是成熟男人也有成熟男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