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豎起眉毛,不服的撇了撇嘴,憤憤不平說:“你和董事長上一秒剛走,下一秒勞動監察部門的就來了,說是來檢查違法加班、拖欠工資的違法行為。”
“哼,那群剛得了便宜的人怎麼可能舉報,一個個擠在前面拍馬屁,搞的監管部門直接把墨以放入模範公司行列,還準備挂在公示欄裡!”
唐洢灼早已見怪不怪,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安啦安啦~小心隔牆有耳,你這樣說就不怕被撤職?”
“切!老子根本不稀罕它那點破工資,還不夠我一個包包的零頭多,我來這裡還不是為了躲我爸!”
松蘿怒氣彌漫大腦,導緻反應力下降,直接把她的目的說了出來。
雖然說完迅速捂住嘴也無濟于事,唐洢灼依舊聽到了。
她歪頭了然笑了笑,心頭故意拉長音調:“奧~所以你千辛萬苦來墨以是為了躲你爸?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躲你爸,難道是……因為逃婚?”
松蘿被她搞得不好意思,臉上紅了一大片,嘟囔道:“你就别編排我了,我跟你說實話還不行嘛!
“就是我爸他非要讓我去自家公司上班,我不願去,就和他吵吵起來,我一氣之下收拾東西離家出走,來墨以上班也是為了氣他!”
“哎呀,這不是松蘿妹妹?離家出走可不是好孩子應該做多事,自你離家後松伯伯一直在滿世界找你,來,姐姐帶你回家。”
江月白一身小白裙,外面套棕色小外套,黑長直,左側的頭發撩到耳後,不是粉黛的瓜子臉,溫柔揚起的嘴角和伸開的手臂。
若是放在别的情節裡确實會讓人血脈噴湧,但唐洢灼早已了解她的人品,又怎麼會被她蠱惑!
唐洢灼把松蘿護在身後,臉上的神色凝重冷酷,不含一絲感情質問:“你來這裡做什麼?松蘿想回家自會回去,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懷和照顧。”
“唐姐姐~”松蘿怯生生縮在她身後,扶着她的肩膀搖了搖頭,眼神痛苦又無措,“我不想被捉回去,更不想被逼迫學習我不想學的東西,你能幫我嗎?”
“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被帶回去!”唐洢灼輕撫她的脊背,輕拍了幾下,許下承諾!
她上前走了幾步,“沒必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來這是來找我的,不要牽扯無辜的人,咱們借一步說話,畢竟……你也不想再大庭廣衆之下暴露你的真面目吧!”
“算你識相!”江月白嗓音狠毒,抱着胳膊昂首挺胸走在前頭,毫不客氣展露她的傲氣和鄙夷!
消防通道後面連接着樓梯,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電梯,因此這裡人煙稀少,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人,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兩人走進了兩個樓梯之間的平台,唐洢灼順手把門關上,直入主題,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或者可以說你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江月白慢條斯理脫下手上戴的蕾絲手套,靠在扶梯上哈哈大笑,“姐姐這麼警惕幹什麼,妹妹對姐姐沒有惡意的。”
“呵呵……”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眼角暈染上一抹紅色,撲扇的睫毛顯得整個人脆弱又善良,像個美麗的堕天使,
“唐伯父唐伯母剛從國外飛回來,思女心切的他們想着來看看女兒,你猜怎麼着?與迎面而來的大車相撞,雙雙進醫院了!”
江月白悅耳的聲音此時像死神的怪叫,吵的唐洢灼雙耳失聰,整個世界都被巨大的安靜籠罩,嗡鳴聲不斷在腦中回蕩。
她踉跄了幾步,靠在牆上阖了阖眼睛,試圖清醒一點,艱難從嘴裡吐出幾句,“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事實。”
“你看……這是什麼?”
江月白笑的肆意,手中拿落下一個紫水晶項鍊,因為重力的原因在空中不斷搖晃,紫色的倒影映射在唐洢灼眼底。
她看的專注,“這是我爸費勁千辛萬苦,送給我媽的三十周年紀念日禮物,怎麼在你那裡?!”
“呵呵……唐伯母當時還沒徹底昏迷,從脖子上摘下這個項鍊,讓我幫她打120,給了我我就收着了,不過很不幸的是我當時手機恰好沒電,沒辦法幫她報警,你說氣不氣人。”
江月白說的坦然愉悅,眉眼都是遮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唐洢灼伸手往前撲去,想要從江月白的手裡把項鍊奪走。
江月白故意往旁邊一躲,面目扭曲瞪着身旁的唐洢灼,伸手惡狠狠把她推下樓梯,邊推邊喊,
“哎呀,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當唐洢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隻能依照身體重力不斷往下墜去,腦海裡想的是伶舟鶴的面容,
這個時間想他幹嘛,他也不可能現在直接瞬移到這裡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