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下。
“月白,月白你怎麼了?”
從樓梯裡露出一個人來,三步并作兩步,嗒嗒跑上來,在唐洢灼摔到樓梯上的時候,順勢把她摟進懷裡。
他把自己墊在身下,減緩唐洢灼的沖擊力。
兩人一起摔倒在樓梯上,男人因為撞擊發出一聲悶哼。
他完全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口,急切道:“月白,月白你怎麼樣?你來伶舟鶴的公司怎麼不和我說,他也竟敢不好好照顧你!”
男人拂開唐洢灼的頭發,看到頭發下那相似卻又有點陌生的臉,愣了一下。
他擡頭看到站在台上的江月白,慌裡慌張把唐洢灼扔在地上,急忙撇清自己的關系,解釋道,
“月白,月白你不要誤會,我聽到你的聲音,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錯把她誤認成你了,我這輩子隻喜歡你!”
江月白看到自己的計劃失敗,渾身的細胞都膨脹沸騰,臉上的笑容都控制不住的抖動。
她奮力壓制住心底的火氣,瞪了伶舟夜一眼,裝作吃醋生氣的樣子,嗔怪道,
“哼!你竟然敢用手摟她,還用身體救她!你說過你隻愛我一個人的,我不要理你了!”
江月白跺着腳生氣,伶舟夜站在旁邊焦急解釋,旁邊的大門被人打開,露出伶舟鶴那張臉。
他觀察了江月白一番,語氣着急,“你沒有受傷吧,我聽說你和她來這兒,害怕你有什麼事,這才急忙趕來!”
伶舟夜看見伶舟鶴,氣不打一處來,怒呵說:“伶舟鶴!江月白可是咱倆一起看着長大的妹妹,你最少上點心,萬一她要是今天出點什麼事,你對得起咱爸咱媽嗎?”
“我至少比你強,和自己親手照顧長大的妹妹結婚,你惡不惡心?”
“江月白和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而且你敢說你對她就沒有别樣的情緒?!”
伶舟夜靠在樓梯欄杆上,指着伶舟鶴的鼻子開始數落,“當時你在咱們家孤僻無理,天天陰沉着臉,像每個人都欠你八百萬一樣,隻有月白願意跟你玩,願意站在你身邊和你說話!”
“别的小朋友都不和你這個怪胎玩,連我都嫌棄你,月白都沒嫌棄你,甚至還主動和那些小孩争執,甚至差點被打!”
“就憑這些,你敢說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對她好是理所應當的!”
伶舟鶴也不枉多讓,怼回去道,“對,但你也對不起江月白,你因為江月白搶了你的寵愛,對她懷恨在心,小時候故意往她頭上扔炮仗,甚至拿打火機烤她的頭發,導緻她一整年都帶着帽子。”
“要論可惡和狠毒,我可比不上你!你這樣的人,怎麼值得江月白嫁給你!”
“等等,别吵了,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一個人!”
因為伶舟夜墊了一下,唐洢灼根本沒受什麼傷,她拍了拍胳膊上的塵土,擡眼望向江月白,伸手讨要項鍊。
“你推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屬于我的東西,你得還給我!”
“什麼東西屬于你,在我身上就是我的東西,你别血口噴人!”江月白死不承認,甚至想反咬一口!
唐洢灼拂開遮眼的發絲,語氣更加生硬有力,沉聲道,“紫寶石項鍊,我媽媽的東西,還給我!”
她說完這些,壞笑的看了看伶舟鶴,又望了望伶舟夜,嘴裡的話轉了個彎吐出來,“否則……我就要考慮一下要不要當替身了。”
“你什麼意思?”伶舟夜心裡暗道不好,“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隻會喜歡月白,你别想上位!”
“奧~”
唐洢灼一看見伶舟夜,整個人的防禦系統就提升了好幾個檔次,手和腳也不聽使喚,克制不住的想直接逃離。
但她壓制住顫抖的雙手,克制住本能反應,迎面和他對視,“我确實無法上位,但另一位就不會這麼想了。”
“江月白隻有一位,而喜歡她的人有兩位,各位也接受不了共享,那就是說,隻有一個人能得到她。”
她勾唇一笑,仿佛勝券在握,“而另一個人,便隻能找替身來緩解,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和你長的實在相似。”
“你說……他們中的哪一個人會找我當替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