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先前的她偷偷放平安符的事情,後來還不是被她拿出來藏着。
那夜還好她反應及時,裝作半夢半醒的樣子,趕緊轉過身去,才糊弄過去。
真的是要被她吓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午後姐弟倆鬧得不太愉快,本來要留下來的裴令嘉,吃完飯後還是回了崔府。
向來無話不談的姐弟倆,今晚的裴聞卿一直沉默着,跟丟了魂似的。
她也沒有多問。
這股沉默一直持續到除夕夜,這幾日他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沈舒幼也沒有多想,吃過晚飯,便躲到自己房裡準備壓祟錢。
往前,她都是收壓祟錢的人,如今卻變成了她要給别人準備。
還是前日回府時,嫂嫂提醒了她,說她如今當了舅母,可要記得給外甥們準備壓祟錢。
今夜正好又要守歲,若是不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怕也難熬。
說是守歲,其實就是她同青萍和綠華自個守歲,沒有旁人。
裴決和李氏這會估計在後院祺軒一起下棋守歲,至于裴聞卿,估計也在那。
李氏為人通明豁達,不會勉強于人,不用她和裴聞卿陪着。
各自回來後,他便沒了影子,估計又回去伴着了。
正好,她一個人也樂得自在。
這是她第一次準備壓崇錢,自然人人都要有。
紅袋準備完畢,她讓綠華和青萍先挑,然後再拿去發放給其他人。
青萍綠華出去發壓崇錢後,有說有笑的院子突然冷清下來。
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爆竹聲,她站在廊下徘徊,數着爆竹聲。
一聲,兩聲……
三十三,三十四……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怎麼突然這麼頻繁,難不成子時到了?
沈舒幼趕緊擡頭看天,黑漆漆,沒有焰火,那個聲音卻越來越大……
砰、砰……
不對,是哒,哒,是腳步聲——
她四處看去,裴聞卿突然闖入她的視線,離她隻有一步之遙。
沈舒幼驚慌之餘,腳一扭,向一旁倒去。
“小心!”
還好他及時伸出援助之手,扶住她,才沒有摔到地上。
兩人就着台階坐下,雖為下雪和起風,寒意不減。
沈舒幼早就換了寝衣,加了件外袍,出房門時穿了披襖,不由地搓了搓手。
“你怎麼不去後院陪着,這可是你回來後,和他們過的第一個新年。”
她很納悶,有話就不能進屋說嗎?一定要在外面說嗎?外面多冷了。
裴聞卿轉過頭來,醞釀着什麼,視線落在她來回交握的手上。
半天沒回話,有古怪,沈舒幼擡眸與他對視一眼,濃密的睫毛微微翹起,雙眼明亮如星。
“有心事啊?”她随口一問。
比他的話先出來的,是他的手突然搭上了她的肩膀,而後才說:“你之前說想生孩子,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又不是不能生,為什麼不生?”
沈舒幼還是一樣的回答,完全沒有察覺到他話裡有話。
待她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他,他卻突然吻了上來,完全不給她辯駁和拒絕的機會。
嘴唇冰冷,粗糙,生硬,還有淡淡的酒味。
沈舒幼大腦空白,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任由他吻着自己。
他進一步索取,扶住她的後腦勺,撬開她的嘴,徑直攻入。
突遭異物來襲,她有些喘不上氣來,胸腔震了幾下,連忙将他一把推開。
“咳咳!”
還沒等她緩過來,便聽到他說:“那就給我生一個吧!”
他說什麼?生孩子?
裴聞卿不等她回答,攔腰抱起她進屋,用雙腳勾住門,“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雙腳剛落到床上,身上的披襖便被他拽走,她手忙腳亂地找被子來遮擋,也被他無情地扔到一旁。
“你……冷靜一點!”沈舒幼試圖喚醒他。
隻見他迅速脫掉外衣,中衣,赤腳上床,把她摁到床上,又開始親她。
慢慢往下,粗喘的鼻息遊過臉頰,耳根,脖子……毫無章法,冰冷的雙手大力地撕扯開她的衣領。
隻剩單薄的裡衣護着,她趕緊用手擋着自己外露的肩頸,語無倫次。
“你……”
裴聞卿直起腰身,扯開衣帶,裸漏出大片胸膛,随後上手解開中褲的帶子……
知道他來真的,自己又掙脫不了,她隻能用手擋着自己的眼睛。
冰冷的大手隔着寝衣扶着她的腰,繼續親吻她的脖子,他的手開始遊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