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好。”
“......”
兩人一路出了靈山,走到出口處時見站滿了人,停住了腳步。
同時莫星淵也望見了他們,本想上前,卻停住了腳步。
他是誰?
莫星淵盯着祁天阙,他從前可沒在鏡月宗見過這樣一張臉。
祁天阙感受到他的目光望了過來,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甚至朝虞今朝挪近了幾步。
這動作引得莫星淵蹙眉。
虞今朝的注意力全在那一群人身上,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視線交鋒,疑惑道:“慕鏡掌門?”
靈山入口以慕鏡掌門為首,好幾個老者列隊嚴陣以待,朝着靈山的方向彙聚起一張巨大的靈陣,将泛着七色光暈的靈山圍的嚴嚴實實。
“虞丫頭?”慕鏡嚴肅的表情尚且還未轉換過來,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
“你們在做什麼?”
一群人整齊劃一地看看靈山看看她,疑惑在所有人臉上浮現。
“你不是進入道幻七境的試煉了嗎?”慕鏡開口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是啊。”
大家的表情随之開始一點點由疑惑變作震驚。
“沒受傷嗎?”慕鏡想起自己當年出幻境時的奄奄一息。
虞今朝沒着急回答,而是看向靈山。
若是實話實說,她傷得的确不輕,尤其是大乘期那層的天道反噬,幾乎抽空了她的靈氣,但這樣難免要被抓着客套照顧一番。
況且她在靈泉裡也治了個差不多,現在便是傷口都拿不出來一個。
虞今朝斟酌了下,于是道:“輕傷。”
可話音未落,微風中好似傳來了什麼細微的聲響。
“什麼聲音?”結緣和尚東張西望道:“是什麼東西摔碎了嗎?”
此言一出,一衆長老的臉又黑了幾分。
“通...過了?”有一個長老不可置信地問道。
虞今朝隻輕點了下頭,不算肯定也沒有否認。
“可幻境還在啊。”另一個長老倔強地指了指靈山。
虞今朝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光暈,手指支在嘴邊思考片刻道:“可能是古山神忘了吧?”
“怎麼可能,那可是上古就存...”
話沒說完,光暈戛然而止。
速度之快就好似在配合虞今朝一樣。
那群長老的臉更是黑得滴墨一樣。
“沒事便好。”慕鏡最先恢複常态,一副仙人姿态道:“諸位先回吧。”
此言一出,幾個長老也不再追問,紛紛示意後告辭,隻是走着走着,不知是誰先想到,“她獲得的祝福是什麼?”
“沒看到啊。”另一個也琢磨起來,“但她剛才身邊是不是跟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來着?”
“對對對。”另一個也回憶起來,“我弟子說她是孤身入的靈山,這出來的時候怎麼會多個人。”
“難不成?”幾個長老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最後一個長相頗為正直地怒斥道:“真是人心不古。”
見長老離開,慕鏡的表情才又嚴肅了些,陰影處一個弟子走出來,聽候吩咐。
“靈山幻境不會無故激活,查清今日之事是哪個弟子的作為。”弟子得令離開。
慕鏡面容恢複如常,拍了拍虞今朝的肩膀,安慰道:“虞丫頭初入我鏡月宗就遇此事情,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虞今朝沒有推辭,雖然她此一行隻在退婚,無意招惹事端,但眼前顯然是事端自己找上了門。
況且出來時,他們也檢查過出入口靈陣,又殘留靈氣,必然是被人動過手腳。
既然慕鏡有意為她出頭,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好在是虞丫頭因禍得福,今日便回去好好休息吧。”說着,他看了眼一旁的莫星淵。
自己則拉着慧淨禅師說着繼續回去手談的事,結緣見了虞今朝自然是不向再跟着回去,但慧淨禅師看了看幾人,還是把結緣拉走了。
等人都走了,莫星淵才走過來。
“阿朝,讓我看看傷口如何。”說着就要來拉虞今朝。
虞今朝當即避開,“輕傷,無礙。”
莫星淵也不見尴尬,一拳錘在自己手心道:“都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
這一趟幻境後,雖然治好了外傷,但總歸是耗費了不少心神,此刻虞今朝屬實有些難忍他的自信,再次提醒道:“我是來退婚的。”
“那又何妨。”莫星淵一拍胸脯,“隻要你一日是我的未婚妻,我都理應保護你。”
虞今朝揉着眉心,懶得再與他争辯,轉身就走。
莫星淵見狀,還想跟上去,卻被祁天阙攔在中間。
“她要休息了。”
莫星淵瞥了祁天阙一眼,沒有搭話,忽略他繼續朝虞今朝那走,而祁天阙則繼續攔住。
“讓開。”莫星淵的聲音帶着敵意,手也握在了劍柄上。
祁天阙則是眼底帶笑地看着他的動作。
虞今朝已經走出去一段,發覺祁天阙沒有跟上來,剛想回身查看,卻聽到一聲凄鳴的“嘤——”
回身看去,祁天阙化作狐狸趴在地上,雙目緊閉生死不明,莫星淵則是保持着握劍姿勢,一臉茫然和不解。
一眼望去,最合理的解釋是莫星淵重傷了狐狸,收劍時被虞今朝目睹而驚慌失措。
但這隻狐狸是祁天阙。
“阿朝,我沒有傷他,你聽我解釋。”極其蒼白的解釋。
虞今朝看都懶得看,抱起狐狸轉身便走,莫星淵還在身後繼續他的蒼白解釋。
走得遠些,虞今朝才扯着他狐狸耳朵道:“正派弟子腦子比杆子還直,你逗他作甚?”
祁天阙不說話也不睜眼,隻拿尾巴尖刺了刺虞今朝的手腕。
虞今朝摸耳朵摸得心滿意足後,将他丢在地上,自己轉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