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同朝恢複懶洋洋的模樣:“還能幹嘛?努力找茬,尋找立大功的機會呗,來都來了,那就好好幹。”
應照眠鄙視楚同朝:“我一直都在認真做事。”
幾日後,陶真曉再次進鎮,看醫館的回複是順便,主要是看沈家的鋪子怎麼樣了。
這回是陶佳文陪女兒來,父女倆經過濟心堂,真曉沒看到門口挂有燈籠。
鸩毒确實少見,普通人都不知道這種毒,賈大夫應該是在他的圈子裡詢問,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确定。
這事真曉不急,父女倆把主街從頭到尾逛了一遍,發現這條街多出來的店鋪,是一家客棧,名叫“風來福客棧”。
這家客棧有三層,比鎮上另一家還要大,門面也更漂亮,不必多說,風頭上絕對是碾壓的。
父女倆望着新開的客棧,皆一臉服氣。
“這是沈家的?”陶佳文倒不是羨慕,“如果真是沈家開的,那沈家真是……有野心啊……。”
“不愧是志在京城的人家……啧啧!”真曉歎道,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個,自愧不如。
新風鎮剛建立沒幾年,這裡的土地比不得别處值錢,但要想在鎮上開店鋪也不容易,不是靠錢就是靠關系。
鐵樹村的人剛落戶于此,還沒站穩腳跟,想要經商,擺攤容易,想要在鎮上開鋪子,絕對得付出很高的代價。
陶家父女想到的隻能是,沈家靠錢打通的人脈。
鎮裡的客棧,在此之前隻有一家,且價格便宜,現在這家新客棧,擺明了壓人一頭,搶人生意,這不是招仇恨嗎?
要真是沈家的客棧,真曉隻能說藝高人膽大,沈當家有膽量啊。
陶佳文看了女兒一眼:“真兒,什麼志在什麼?”
真曉告訴父親沈家的未來打算,隻是隐瞞了沈家女兒的目标。
陶佳文倒不驚訝:“人家跟咱們本來就不一樣,看來沈家想吃路過的客人,就看他們家能不能吃得下了。”
真曉看了父親一眼,暗想,恐怕沈家不隻是想賺旅客的錢,還想收集情報吧。
沈老爺子目光又遠又高啊。
父女倆向旁邊攤子打聽了一下,得知風來福客棧的掌櫃姓沈。
毫無懸念。
風來福客棧前日剛開業,倒沒搞什麼大陣仗,牌匾一挂,門一開,就開業了。
真曉父女進入散街,經過之前的四扇門鋪子,他們發現這家店也悄然開業了。
店名叫“百仙香”。
陶家父女倆打聽了一下,這是一家香料鋪子,裡面的貨有貴有便宜,有胭脂水粉之類的女子用品。
鎮上已有一家胭脂水粉鋪,鎮子小,客源穩定、有限,沈家這是又得罪了一家。
“真兒,要不要進去看看?”陶佳文貼心道。
真曉搖搖頭:“不去了,咱們家也有香料,需要的東西我可以自己做。”
在鎮上逛了一圈,陶家父女最後去唐老闆的店瞧瞧,店裡有個年輕店員在看店,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看到陶家父女就認出人來,确認了顧客的身份後,他是端茶又倒水,有問必答,一口一個陶小姐陶老爺,态度可謂熱情如火,搞得父女倆人怪不好意思的。
唐老闆不在,說是送貨去了。
真曉沒呆多久,就帶父親離開了。
“我就說吧,那唐老闆定與上次買咱們藥的人有關,看來解藥對他們有用,所以對咱們态度這麼好。”真曉雙手抱胸,一臉笃定。
陶佳文笑道:“管他是誰,隻要對咱們沒惡意又有利,就是好的。”
“真兒,唐老闆願意賒賬給咱們買橄榄果,你怎麼不買呀?”陶佳文不解地問女兒。
剛才他們跟店員談了一下,想了解唐老闆有什麼貨,想收什麼貨,那店員主動推銷橄榄,說老闆願意賒賬賣給陶家。
真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那小哥太熱情了,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們的貨賣不出去才那麼大方賒賬給我們,等過幾天再來看看吧,要賒賬買的話,還是跟唐老闆面對面談談。”
太過熱情是會吓退人的。
陶佳文笑呵呵道:“真兒真是警惕,騙子要是碰到真兒估計得餓死,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