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鶴玉站起身湊近侯月說：“我送你們吧。”

郁幼雅又拿着鏡子左右照了下，撫着裙角站起施施然說：“不用了。”

手指抓住了推杆，郁幼雅笑着說：“這家店确實不錯，下次我和侯月還來。”

兩人的話侯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算算着飯錢。

算出個大概後，侯月問：“服務員怎麼不過來？”

趙鶴玉說：“等我們走了他們才過來收拾桌子。”

“不過來結賬嗎？”

趙鶴玉食指撓了撓臉：“我已經結過了。”

什麼時候？

侯月想起他中途去小料區說是要抓把麻花吃，怕是在那時付賬了。

“今天我想請你們，告訴我我轉你。”

趙鶴玉見他面色認真，報了個數：“兩百。”

比他算的少快一半，侯月讓他亮收款碼，當即轉了四百過去。

轉過去還有語音提示，趙鶴玉無措張嘴：“哎你…”

侯月擡頭對郁幼雅說：“走吧。”

郁幼雅走過趙鶴玉身邊時禮貌告别：“我們就先走了，趙先生。”

趙鶴玉不敢攔着了，眼巴巴喊：“侯月......”

店裡熱鬧，郁幼雅已經靈巧推着他左轉走了五米，侯月隐隐聽到，不确定也沒有回頭。

走出店外，侯月身體前傾緩緩，他一直僵直緊貼着靠背，後背燥熱。

侯月低頭仔細看着散落的一個一個的小石子聽着辘辘輪轉，不報希望地問道郁幼雅對趙鶴玉印象如何。

郁幼雅沉默了幾秒，說：“一般。”

她又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他暑假在送外賣就認識了。”

郁幼雅評價還行，說不定......

侯月想了想補充道：“他九月份就去x大了。”

侯月怕她不知道x大多厲害趙鶴玉有多厲害，說道：“就是那個六百分才能上的學校。”

郁幼雅“哦”聲說：“我不知道，我初中就出國了，對國内學校不了解。”

“那你們九月份不是見不到面了。”

這是在擔憂到時候異地戀嗎？

侯月忙照葫蘆畫瓢學着之前趙鶴玉的話說：“不遠，就在臨省，放假就能見面。”

侯月聽到郁幼雅說出國十分羨豔，他還沒出過省呢。

身邊的朋友自由肆意，又都很聰明，他就不行了......

侯月好奇問：“那你怎麼回國了？”還住進了老破小。

郁幼雅腳步慢了些說：“嗯......我太叛逆了，大學違逆家裡去讀的服裝設計，畢業就回國了。”

“剛從東環搬到這邊。”

東環都是公寓，郁幼雅住進這邊是降次了。

“啊......”

侯月感歎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想拿出手機扣又怕不禮貌。

默然中，郁幼雅語氣柔和地說：“你是不是覺得鍋底太辣了？你的嘴都腫了。”

侯月聞言不好意思擡手捂住了嘴巴，聲音從指縫裡含糊漏出：“是很賴......腫了呀。”

他當時覺得嘴巴又麻又燙，現在沒什麼感覺，沒想到腫了。

侯月手不敢放下，覺得現在嘴巴應該很醜：“那怎麼辦？”

“冰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