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覺得太厚了嗎？我好冷的。”察覺侯月目光落在衣服上，沈元低頭自視後不好意思地摸着鼻頭說。

他有些窘迫的樣子，侯月情緒倒舒緩些。

“你穿的也很厚......”沈元留意他的裝扮說。

“我也冷。”侯月熱，口罩内側長時間帶着出了一層水汽。

“你叫什麼名字？”侯月問，進門前名字隻确認了自己，他隻知道這人的網名。

“沈元，元旦的元。”

“那......沈元你可不可以和我說一下彩排流程。”

“好，你怎麼來晚了？”沈元像是随口一問，坐在旁邊搬來的凳子上，架勢像是有長篇大論要說。

“不熟悉。”

不好意思問路怕麻煩，最後還是帶來了麻煩，侯月意識到後感覺到厭煩和愧疚。

沈元眨巴眼，繼續說，“哦，這樣啊......上去兩次，一次是所有邀請的人輪流上去，一次是到主播時，十個主播一起上。”

聽起來很簡單，侯月信心倍增，“是上去下來就可以了嗎？”

沈元神色輕松放大雷，“第一次是的，第二次回答問題和做些互動，畢竟是直播。”

沈元一言概之又要轉移話題，侯月急得腦門出汗，“什麼問題？什麼互動？”

“問題每個人不一樣，互動是‘要不要’，有好有壞，是整蠱和禮物。”

見侯月緊張地扣着扶手，因為用力指尖發白，沈元不解但還是安慰道：“懲罰肯定不過分，整個流程也就十幾分鐘很快的。”

“大概就是這樣。”

看似什麼都說了，最擔心的問題整蠱都不知道，了解後徒增焦慮，侯月更緊張了。

剛了解完，沈元準備再提其他，另外三人中一個女生主動過來搭話，“要訂午飯了，需要幫你們訂嗎？”

沈元笑着擺手，“不用了，我的馬上到。”

女生目光移到侯月身上等着他的回應，侯月肚子空空笨拙地學着沈元的樣子笑着擺手。

這一行為隻是出于禮貌，即使侯月沒給出說法，女生也沒問坐回椅子上，過了會出去拿飯回來，拆開塑封蓋屋子裡全是飯菜香氣。

好香。侯月目光不停跑偏。

沈元在她出去前已經吃完了，侯月看着他一口口吃的，兩頓沒吃侯月要眼冒綠光了。

“你怎麼坐輪椅來的？還有你聲音，是感冒了嗎？感覺比直播裡要低啞一些。”

一個個問題專捅侯月馬腳，侯月原本萎靡一下子精神了，來了個樣品，侯月謹慎回答觀察他的反應。

“是的，輪椅是因為骨折了還沒完全康複。”

“哦......”沈元應聲，目光落着他腿上，即使隔着兩層布侯月還是感到不自在，像被人盯着最醜陋的傷疤，難言的别扭和逃避之心。

沈元不學醫，并未深究，“那很疼吧，快點好......怎麼不吃飯，你已經吃過飯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侯月注意力轉移到空蕩的胃囊上，饑餓更難忍。

迎上他好奇的眼神，侯月咬碎牙往肚子咽，“嗯，吃過了。”

“我先出去一下。”出去覓食。

“我和你一起吧。”沈元站起身。

那怎麼行。侯月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你先休息一下。”

被拒絕沈元又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