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有姐姐嗎?”
“怎麼了?應該是沒有。”沒打聽過,但有的話應該會互相照應。趙鶴玉抱着筆記本躺床上。
“照片還有嗎?再發我兩張。”
趙鶴玉敲了兩下鍵盤,“滾。”
“行行行,你朋友好像一個網紅,我找找發你。”
應用欄中聊天軟件閃爍,舍友手機錄了段屏發來。
草,真的像。趙鶴玉不以為意點開,沒過五秒猛起身。
他迫切地啪啪打字,“這個網紅叫什麼?”
“哈哈怎麼,你願意下鲨魚了?寝室群就差你一個了。”
忽視舍友詢問他ID的話,趙鶴玉直接應用登錄,頂着用戶加數字去搜索。
看兩個小視頻,趙鶴玉越瞧越像,刻進心的小動作,抿嘴笑嘴角的弧度......但如果是真的這概率也太小了,趙鶴玉告訴自己隻是路人。
一定是巧合。
睡前還有遊戲激情不去深思,該睡了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趙鶴玉平躺下幹瞪眼,腦袋裡全是那個主播的一瞥一笑,豬隊友都靠邊站。
沒辦法不在意。
連脖子上那顆小紅痣都一樣,趙鶴玉想,為驗證記憶,他摸黑拿手機,眯着眼繼續看女主播唱歌。
真的有。可,可侯月怎麼女裝啊?
是有那種癖好嗎?
趙鶴玉抓住回憶中的蛛絲馬迹,撥片,口紅,角落的樂器,都證實屏幕裡巧笑嫣兮的才藝女主播就是在出租屋獨居的侯月。
他就算是,喜歡穿裙子,趙鶴玉也不覺得反感。
......他和她都很吸引人,當得知是一個人後,更讓人沉迷。
趙鶴玉不打算睡了,他好奇侯月從沒見過的另一面,拔掉充電線翻個身繼續看。
看美女還有廣告,趙鶴玉想拉進度條。結果,沒有。
他隻好盯着侯月,努力忽視手機另邊嘴快笑裂的主播。
忽視掉的主播說:“我和狸線下見面,覺得很合适就在一起了。”
哈哈口吐狂言。趙鶴玉歪嘴笑了,眼底沒點笑意。
侯月:“對,是的。”
趙鶴玉第二次恨沒有進度條,他又從頭看了遍。
侯月說的是:“對,是的。”
沒被威脅,自願點頭搞甜蜜蜜。
先不提主播條件如何,首先性别就錯了吧。趙鶴玉内心紛擾,反複搖頭想要否定眼見耳聞。
事實确實如此,兩人感情看着還不錯。已經超過計劃睡覺的時間,趙鶴玉虐身虐心地專找兩人連線的視頻看。
總不能換個性别裝束,性取向就變了吧。
抓着評論區的絲縷痕迹,趙鶴玉還找到第二個暧昧對象,仍為男性,據說傷心退網了。
一,二,三,趙鶴玉手指豎起三根。黑暗中看不見手,趙鶴玉仍盯着,知道看不見,但它存在。
現在還沒流出和第一個男生分開的消息,他也沒得到侯月和郁幼雅分手的消息。
也就是說,腳踏兩隻船,還是一男一女。
這就是趙鶴玉最後推出的結果。
從黑名單裡拽出郁幼雅,趙鶴玉問,‘你知道楊添嗎?’
好像是叫這個,聽說還挺牛逼哄哄的。
現在天快明了,本以為一時得不到回答,她的話讓趙鶴玉一震。
郁幼雅:知道,和侯月一起那個對吧
郁幼雅:看來你也知道侯月直播這件事,不要告訴他你知道了
郁幼雅:他會社死跑掉。
三句話讓趙鶴玉揣摩了半小時。
不知是通宵了還是消息量太大趙鶴玉有些頭昏,大腦又興奮地睡不着。
他在想,那他之前的顧慮掙紮算什麼,他也可以啊。
他是高材生保研有望,會烤肉會野外生存,還有腹肌,嗯......雖然考前兩周懈怠鍛煉,腹肌有六六歸一之昭。
趙鶴玉開燈撩起衣服看肚子。
呼,還有還有。趙鶴玉松口氣,又躺回床上數着自己優點。
怎麼想都比那個蔫巴巴的好多了。
一夫一妻制,一妻比不了郁幼雅,那個一夫總搶的過楊添的,吧?
趙鶴玉信心滿滿,已經敢想到時抱着侯月睡覺了。
...........
“嗯?”
侯月開門,撲臉上的是一大束黃玫瑰。
“小年夜喽!”花後的人說。
侯月瞧着他笑問道:“搞什麼?幹嘛送花?”
“想送就送了,不好看嗎?”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