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八,宜解除 壞垣 餘事勿取,忌諸事不宜。1
“我走了,你真的不去嗎?”郁幼雅拉着拉杆箱,敲開門說。
“不去。”剛起來身體溫暖,侯月人懶洋洋的。
“給。”郁幼雅空下的一隻手遞來塑料袋。
“嗯?”
侯月定睛一瞧,袋子裡是一個個白胖的餃子。
侯月接過開心笑着說:“謝謝你~”
“我在冰箱裡凍過了,這天氣能放幾天。”
郁幼雅走了,侯月頭伸出門,走廊裡空蕩安靜,一扇扇禁閉的房門框邊貼着對聯,門上粘着福,大家都回家過年了。
侯月目光落到305頓住,305有些格格不入,沒有對聯沒有福,門還支條黑縫,若不是在門口看到郁幼雅說的袋子,裡面都是速食,侯月要以為這人也回家了。
想了想,侯月折返到屋子,找個幹淨袋子分出些餃子,放在他門口。
鄰居新年快樂。
翻出鍋碗侯月挑了些,下鍋煮熟盛出,吹幾口氣咬下半口,玉米甜味和肉汁一同在味蕾綻放,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侯月訝異,比速凍的好吃多了。
吃到第五個時,“咔”,牙齒被硬物咯到。
侯月皺眉瞅着,看清是枚硬币笑了。
侯月:餃子很好吃!吃到枚硬币。
郁幼雅坐在出租車上,車内熱氣混着皮革味哄着,有些不适,看到他發來的消息,郁郁心情敞亮了些。
郁幼雅:我隻包了一枚,吃到寓意着你新的一年财源廣進。
侯月不由笑着,餃子都給他了,吃到不是百分百的概率。
哦不,還分給有鄰居,侯月想起,開門看了眼,餃子和網購的食品都沒了,門也嚴絲合縫的。
這棟樓 ,至少這層樓隻剩他們兩人了。
看到他好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現在他不是獨身一人了,侯月翻個身舉着手機打字。
趙鶴玉:[撒花][撒花]我回家了
大學生放假回家了。
趙鶴玉:你現在有空嗎?我去找你
還說要找他玩。
不知道過了有沒一個小時,冷清的走廊傳來敲門聲,侯月坐起身移動給他開門。
“好冷。”趙鶴玉閃身進來。
沒認出,侯月一驚,轉頭再看。
他穿着長款黑色羽絨服,拉鍊沒拉,頭發染成暗紅,淩亂碎發擋不住耳廓,他打了耳釘,耳骨上的銀飾吸引侯月全部注意,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叛逆,本就突出的容貌比之前更亮眼。
變化好大,侯月愣住。
和頭發裝扮相違和的是,笑起來很乖,趙鶴玉呲出尖尖虎牙,呵出口白氣:“我來了,外面有點冷。”
他說着走近牆邊暖氣片,手支上面烤着。
侯月穿着珊瑚絨睡衣,本感受不到寒冷,開門那下橫掃走廊的冷風就吹到他臉上。
侯月哆嗦了下,“好冷,還沒下雪就這麼冷了。”
趙鶴玉咂下嘴:“什麼,沒下過雪嗎?我那下過次了,兩地離的也不遠啊......早知道拍張照給你了。”
侯月湊近暖氣片說:“沒事,遲早會下的。”
“你變化好大。”
“還好吧,被舍友帶着去整了這些。”
趙鶴玉抿下嘴,有些青澀:“是不是不太習慣,我也是看了好幾天才看順眼的。”
侯月又瞧他一眼:“很适合你,紅發。”感覺肆意又自由。
“真的嗎?次次洗頭發流紅水,我都心驚膽戰的,猶豫要不要補色......那我回去染次。”
“你變化也很大......我說不上來。”第一眼趙鶴玉就發現了,搜刮詞庫,也沒找到合适這種變化的形容。
那種感覺很難說得上來,好像是更通透,脾氣更好了。
侯月不以為意,笑着反問一句:“是嗎?”隻以為是和他一樣外貌上的,他又沒染發,衣服也是兩年前買的。
回暖了,趙鶴玉收手揣口袋突然說:“要一起拍照嗎?”
他早就想了,相冊沒一張照片。
侯月驚異,“現在,這裡?”
趙鶴玉馬上一點頭,“嗯。”
侯月無所謂,可他發現,現在他年輕變化無常,下次見面不知道變成什麼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