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侯月瞧見她衣櫃旁的地上放着被裡面物件支成方形的塑料膜。
郁幼雅回望了一眼,“是酒,要喝嗎?”
“酒?”侯月盯着模糊的花綠包裝。
郁幼雅彎腰拿了兩瓶過來,“是啤酒,你能喝嗎?”
“能。”侯月自認酒量不算差,上次隻是微醺。
侯月接過,扣開拉環遞給郁幼雅,郁幼雅和他碰下杯喝了口。
侯月垂眼小心嘬飲一口,味道可以接受,比上次的果味好些。
見他喝起來了,郁幼雅拿個平闆過來挑個綜藝放着,随着音效侯月喝兩口就停下來笑笑。
侯月啃了個餅幹,見郁幼雅還要拿吃食過來,擺手阻止:“夠了夠了,你來看這裡,他們錯過線索現在一頭霧水。”
郁幼雅頭湊過來 ,侯月伸出根手指滑動進度條,但沒有戳到她的笑點,見她還認真看着,侯月歎口氣:“要不然還是換個,你别再拿東西吃不了了,坐這裡吧。”
郁幼雅聞言坐下說:“不用,就看這個吧。”
侯月意識到他忽略了郁幼雅,郁幼雅忙前忙後的,自己瞎樂呵看視頻。
侯月愧疚難安地從綜藝裡抽神,随便揪個話題閑扯:“和家人怎麼樣了?”
郁幼雅想了想,撿着好的說:“有些進展。”
說完還悶口酒,侯月也跟着喝口,結果瓶底見空。
郁幼雅瞧着,“你挺能喝的。”
她第一罐喝了一半,侯月喝了兩瓶,吃完飯不想吃零食,看視頻就酒喝,現在他感覺頭腦發昏,肚脹還有舌頭捋不直。
再喝就趴這了,侯月嘗試出自己極限-----三瓶,拒絕了郁幼雅遞過的第三瓶。
侯月咬着字句說:“我這...算很能喝嗎?”
雖然沒有鏡子,但他知道自己現在臉洇出酡紅了。
“已經不差了。”
侯月一隻手支撐腦袋,說:“喝酒好快樂......我也要整箱放牆角。”
侯月腦袋微醺,人飄飄然的。
明白為什麼有人認為它是惡魔的口水,有人認為它是忘憂水。
“睡前喝點還行,喝醉了起來可是會很難受的。”郁幼雅嘴被手罩瓶口的擋住。
“你還要喝嗎?”侯月見她喝的急,又要再開一瓶。
在勸自己,她怎麼也喝起來。
“怕我喝醉嗎?不會的。”
侯月本來信了幾分,結果看她踮腳輕盈地轉了圈,和平時大相庭徑。
想勸别喝的話到嘴邊變成了:“别跌了......”
“我不開心......”郁幼雅坐下扶額說。
“發生什麼事了?”
看侯月一臉無知,還關懷她,郁幼雅拳頭抵唇說:“除非你讓我......”
“什麼?”侯月豎起耳朵等下話。
“幫我看看這些,能幫我試試最好了。”
“試試?”侯月面露難色,這又不是裙子----他下限變低了。
“不可以嗎?”郁幼雅垂眼手抹眼角。
那必是不可以啊,雖然侯月很想幫她。
郁幼雅後退一步,“那比劃一下可以嗎?”
“......可以。”隻是比劃的話,好像沒那麼難以接受。
郁幼雅扯下遮掩人台的白布,露出兩套。
郁幼雅邊取下邊說:“年前開始做的兩套,準備了很久,快完成了,到時候會投稿。”順利的話可以去迷蘭。
隻是上半,被似霧的紗遮掩,如果動作偶爾露出黑緞底上無數閃耀的碎鑽。
第二件是白色的,腰間是牛仔那樣交錯的綁帶,圍着垂墜藍色的紗,像是最初阿佛洛狄忒從海洋誕生踏浪而來,頸間是珠鍊,正中垂墜着綠色寶石。
侯月從一個外行人的角度來看是好看的。
郁幼雅帶着件朝他走來,侯月就無法正常審視了。
郁幼雅提着肩帶在他胸前比劃,離的太近看不清全貌,便說:“自己拿着,我站遠點看。”
“哦。”侯月小心接過,悄悄遠離,心理障礙是一方面,怕蹭掉鑽又是一方面。
郁幼雅打量着,侯月一分都嫌多:“好了嗎?”
郁幼雅摸下巴,像是很滿意,“我能拍照嗎?”
侯月急眼:“當然不行!”
“很漂亮,和我想的一樣。”
白色是最初認識侯月的靈感,黑色是後來的靈感。
侯月身上是中性,無法分清性别的美,看人又帶着怯像流浪的名貴貓,見到他第一眼郁幼雅就覺得他适合白色。
“好吧,第二套。”
侯月提着看着她,郁幼雅繼續溫和瞧他,被太陽曬通透霧藹散去就是帶着星子的夜。
“真的很漂亮,謝謝你。”郁幼雅上前彎腰抱着他。
侯月仰着頭下巴搭她肩上,被頭發搔的有點癢,問道:“你開心一點了嗎?”
“好一點了。”郁幼雅側臉蹭着他脖頸。
“還是有點生氣......”郁幼雅情緒外露。
“為什麼?”聽見她的話,侯月讨好擡手半攏着她。
“你送我二手玫瑰。”
“啊?”嘴本來就笨,現在暈乎侯月更解釋不清了。
“我還以為是你送我的。”
“可不就是,我送你的嗎......”侯月聲音漸漸低下去,是他錯了嗎?
“那你怎麼樣不生氣?”或許是他錯了。
“你去坐床上,那兩套我還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