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月回看了眼那張床,上面有很多布料和蕾絲花邊。
“我坐上面沒關系嗎?”侯月摸着屁股下滑滑的布料。
他沒忍住又問句:“坐皺沒事嗎?”
郁幼雅開心彎起眉眼:“沒關系。”
她好像确實醉了,侯月瞧着她燦若春花的笑靥。
不該聽一個醉鬼的話,侯月後悔了。
“你喜歡趙鶴玉嗎?”郁幼雅蹲床邊扯着他根手指說。
“喜歡啊。”
“是朋友那種吧?”
“那當然......”侯月皺眉看她,“我直播女裝了但還沒出櫃。”
“那楊添左文安呢?”
“一樣的。”聽她提起兩人侯月有些恍惚。
“我還以為你是同性戀呢。”
“不是......”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
“我也喜歡。”郁幼雅纖長手指插入他指縫間。
“我們在一起吧。”
侯月忍着那點怪異,在她說出這話差點甩開她手。
他不應答,郁幼雅指責道:“那你和他們都在一起了。”
侯月沒精力深究,郁幼雅醉了他也是半醉:“那是假裝的。”
“和我也假裝下也行。”
“不行.......”
“和他們男人都行,為什麼和我不行,我至少還是女性。”
話不能那麼說啊,侯月又揪不出錯處,沉默住了。
她軟若無骨的手牽着侯月引導摸着她的臉頰,是女性獨有柔和輪廓。
她抓着侯月的牽引往下,侯月及時紅着臉抽回。
“你喜歡女人,我也可以。”
郁幼雅手指要将衣領紐扣解開,侯月按住她手腕。
她的手便伸過來解他顆扣子,侯月手收回想要扣上。
“你不是答應我了?你說好讓我解氣的。”
她這番話讓侯月的推拒倒是他的不是了,而且奇怪,他是男人郁幼雅是女人,主次颠倒的荒謬,加之侯月還是自發内心覺得他是主導,郁幼雅做不了什麼。
侯月手上力氣松了些,縱容她的手解開第二,第三顆紐扣,明明做了漆面的延長甲,卻還很靈活。
可能是設計些什麼?侯月想。
解開了,上身失去衣物遮蓋,觸及微冷空氣薄弱身闆不受控制哆嗦了一下,侯月覺得這種怪異已經夠了,為藝術獻身有點為難他,攏住上衣準備扣上,她推着肩膀,侯月倒在床上。
視線變換,侯月看着天花闆腦袋發懵,頭腦昏沉這一倒腦漿都晃勻了,人像粘在床鋪沒什麼力氣起來。
頭發鋪散在床上,侯月含頭垂眼看着床邊的郁幼雅,和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猶豫着甩開會不會太過激,讓她失去臉面。
郁幼雅俯身上來,眼前尖窄下巴和嬌豔的唇,下一秒落在額頭上,侯月一僵不明白這含義。
不适變成了蒙在心頭的怪異,把他當兒子嗎?她醉了喜歡過家家嗎?
當試着解開褲子侯月終于覺得不妙了,誰過家家會幹這事,扯出粘在一起的手,本要推搡又瞧着她明豔的一張臉,身形也是高挑婀娜,侯月動作頓住-----萬一傷到郁幼雅怎麼辦。
到現在侯月覺得這情況還遊刃有餘,甚至會傷到發酒瘋的郁幼雅。
郁幼雅沒什麼顧慮,趁他溜神扯下,侯月沒來得及想什麼手快拉過被子蓋着。
他也醉了吧,現在在做夢。
“你怕什麼?”郁幼雅說。
她那動作侯月大腦CPU要燒了,聽她說侯月想,确實,便宜要占也是占郁幼雅的,他怕什麼。
“我不怕,把衣服給我我回去。”他該睡一覺了,現實有點魔幻,侯月想。
“那怎麼行,你可是答應幫我忙。”
“下次可以嗎?”
郁幼雅不語,走開到櫃子前翻找。
夠到襯衫,侯月趁機套上衣,瞬間淡定多了。
“給我的?”侯月看着她來一個盒子問道。
“嗯,差點找不到,朋友之前送的。”
淡定在看見物件後蕩然無存,侯月滿心恐慌。
應該早在郁幼雅踩着八厘米高跟鞋穩當推着他上樓時該發現的。
現在他是被粘在蛛網飛蟲,也是被蛇絞殺的獵物,他仗着性别的自大多麼可笑。
求饒,咒罵,哭泣都不管用,郁幼雅在此時表現出了獵手的冷漠。
........
“好可怕.......”侯月混着喘息吐出微不可聞的話。
疼痛,混沌,颠倒,不可控的身體,都讓侯月感到害怕,又疲軟掙脫不開,隻能無保留地接受。
“嗯?”
她的鼻音質問,侯月身體弓起閉眼置之不理。
郁幼雅也不在意,從背後摸着他薄薄皮肉下有些咯手的肋骨說,“你太瘦了,平時吃的什麼.......”
侯月吞下所有,不肯發出任何聲音,閉合的眼睑輕輕顫抖,仿佛正在啜泣。
睫毛被沁出的眼淚沾濕成一绺一绺,手插進額發裡能能感受到濕潤,不止是,侯月全身被水沾濕。
郁幼雅還哼着他唱過的歌,扯過一條白蕾絲松松地系他脖子上,抱着他問:“喜歡嗎?”
侯月睜開眼看了眼她,又沉重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