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這樣考慮的，但和小金聊幾天，他嘴裡詞彙一打一打的，說如今這種易感染傳染病，到時會有畸形蛋什麼的，因此侯月沒睡幾天好覺，打算問問旁人建議，最方便的是......

等到休息日，林獻之得閑在家辦公。

這時他有些低劣地想，幸好沒和林獻之鬧翻，至少暫時不能離開這個巢穴。

“怎麼了，曬的不舒服嗎？”看侯月怔神，林獻之說着起身拉上了紗簾，客廳的光更柔和了，他的面色也很溫柔。

侯月想起目的，“沒有，要吃蘋果嗎？”他手裡拿着一個玻璃碗，裡面裝着一個鮮豔通紅的果子。

“你要吃嗎？”

“不用，我吃了可以......”再洗。

侯月吃驚地眼眉撩起，看他把蘋果徒手掰兩半，林獻之遞給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侯月呆呆接過，想着可能是有些訣竅？少頃出聲說，“是想問些事看看你的意見。”

“好，說說看。”林獻之直接把面前筆記本合上，看着他。

對上他目光，侯月莫名有些緊張，組織下語言說：“就是你知道我養了幾頭豬，我現在在想着......”

他問過陸鴻熙，他不太贊同，侯月還是蠢蠢欲動。

侯月把利弊都說出來了，林獻之耐心聽完，食指抵着下唇，侯月緊張盯着他，無意識地舔舔嘴唇。

他嘴巴開合：“你想聽聽我的意見嗎？豬的生長周期長，若是看着一時高價投身進去，等到出欄就飽和了。”

“養豬掙錢重在對市場的預判。”

戳到侯月軟肋了，侯月心裡惴惴，對自己沒什麼自信。

侯月又說另條路的顧慮，“養雞就養雞了，可有人說還要換一批。”又是一筆支出。

“長期發展來看，品種也是重要因素，你自己選擇。”

選擇權好像到他手裡了，侯月卻踟躇了。

看透侯月的猶疑，林獻之絕了他的思考，落言猶如法官落錘：“我的建議是換。”

他下句話軟下來了，“不夠的話可以先借我的。”

好誘人，經他一說好像是個無本買賣，掙了更好，賠了好像也沒什麼。

侯月鑽進屋梳理思緒，臨近飯點時才出來。

坐上桌時感慨道：“你連這個都了解啊。”

林獻之笑笑不語，臨時惡補的，要不怎麼能哄到人。

侯月難得話多了些，夾了兩筷子新菜色說：“這個好吃，最初搬進來時真沒想到你廚藝不錯。”

“練的，大學宿舍住了沒兩年，搬出來和左文安合租了，外賣不合胃口。”

侯月點點頭，林獻之做的口味偏淡，更突出鮮，連帶着把他偏好糾過來了，吃不了重辣重鹽。

侯月想起兩人是舍友來着，“左文安？他大學裡怎麼樣？”侯月覺得他應該挺受歡迎的。

林獻之頓了一下，搜刮出形容，“他？......挺沉浸自己的世界的。”

所以在左文安聽說他要搬出，過來邀請他時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