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宜青分出心神再看他時，他拿着小刀要放血。

禇宜青眼底閃過詫異，但又想不起他說了什麼，“不要......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下雪了，你說嗯。”

“那也不用放血。”

“反應遲鈍難道不是該喂食了嗎？”

确實遲鈍了，阻止都沒來的及，黎澤初已經劃破了，正淌着血。

“我正在想你的父母。”

黎澤初包紮一僵，擡眼說：“是嗎？”

他接着手裡的動作，“想知道直接問我就好。”

他這麼說，禇宜青就真思考了一下，“沒想過出去找家父嗎？”

無論是憎恨還是濡慕，總會想的吧。

“這種事情和煎水作冰無異。”

黎澤初歎了口氣說：“我不是說過這種話不要和别人說，包括我。”

問他想不想，他總說不可能。

禇宜青盯着他眼底，“好。”

黎澤初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突兀說：“鄧竹萱或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不要靠近一個十四五的孩子。”

黎澤初描述小光外貌，“眼睛圓圓，臉上有些雀斑......”

“好。”他現在說什麼禇宜青都能應下。

畢竟

燕胥說：[附近五裡都沒有見到人家]

找到了出去的山路，但也隻是第一步。

盡量在入冬前，到時大雪封山進出都難。

[外面天翻地覆了，阿青]

禇宜青沒想到他出去去了那麼遠，鬼都有了，天師道士也不無可能。

燕胥輕笑，[放心，我避着人的。]

[如果真的被抓了，我會趕在魂飛魄散前見你的。]

禇宜青愉悅地點頭應許，燕胥真是......做人做鬼都一個樣。

[到時要把黎澤初綁出去吧]

燕胥也想過黎澤初血抽幹，裝在器皿中。但不具備運載條件，這種天氣下，很快就會臭掉。氣溫再低，又不好走。

“短時間不需要他的血。”

很難讓這裡的人自願，帶他們出去好像是上絞刑架一樣。

[......！]

燕胥悟出他話中意思，又驚又喜。

雀躍後是擔憂，[但是發作......]

如果這樣，燕胥甯願不要，禇宜青病重那段時間給他留下了陰影，突然親熱完不到兩時辰沒了呼吸，燕胥差點得了癫病。

禇宜青早有想法，“應該有些蠱能抑制延緩，好像見到過。”隻是沒學會。

燕胥沒被唬弄過去，[也就是說，你要身體裡養一窩蟲子？]

禇宜青沉默，說的真難聽，但是是實話。

在禇宜青身上更無法忍受。燕胥難得擺了臉色，拒絕道：[你若做這打算，不如在這裡]

“我想見見燕意。”

是他們過繼的孩子，下葬在這處本就違背了禇宜青遺言，是他的私心，燕胥敗下陣來。

[那便絕了你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