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條悟也如同沒注意到兩人不同的立場,仔細觀察了禅院周圍的怨念後微微歪着頭回複:
“禅院是被「世界」關注的人,你需要看清自己的心。”
聽到這話的禅院直哉心中大概有了主意,他謝過五條悟後就主動看向禅院甚爾聊起今日的訓練:
“讓甚爾君等我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但不會被甚爾君殺死可真是太好了,請說出今日未完成訓練的懲罰吧。”
正沉浸在數錢快樂中的禅院甚爾聽見自己被cue,收回發散的思維想了想,随口說道:
“把那個惡心的稱呼給我改掉,被一個男的喊敬稱真是有夠惡心的。”
他本以為小鬼聽到懲罰會慶幸逃過一劫,沒想到對方卻非常激動的不滿道:
“絕對不要!甚爾君換一個懲罰吧,這個要求請恕我拒絕。”
回想起上輩子曾經被對方以死亡威脅不許叫這個敬稱的經曆,害怕連被記住的資格都沒有就再次被抛下,禅院直哉甯可接受體罰也不想改掉稱呼。
“一個稱呼反應這麼大,真是搞不懂小鬼的想法。”
被拒絕的甚爾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換了個懲罰:
“明天訓練開始前繞着院子蛙跳三圈并喊‘甚一是個醜八怪’”
正在訓練的禅院甚一感覺背後泛起一陣惡寒。
“完全沒問題哦。”
禅院直哉毫不在乎禅院甚一的死活,笑嘻嘻地答應了。
等三人走回院子裡,代表晚飯時間到的鐘聲一如往常地響起。
已經連續一周在禅院家吃晚飯的五條悟這次被族人好說歹說地勸了回去,他們可不放心自家的神子呆在禅院這個垃圾堆裡。
被内涵的禅院族人也很禮貌的回應了對方的擔心:「我們可不想靠近怪物」
當然,禅院家到底有沒有人靠近五條悟收集情報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禦三家之間的恩怨那是相當複雜。
如果有天讓高專的老師專門解說其恩怨史,怕是講上一個月也才剛剛夠捋順。
随着月亮在天空的漂移,禅院大宅歸于平靜。
躺在被窩裡的禅院直哉試着沉下心,放空大腦讓思維專注于自身。
時間一點點過去,逐漸進入狀态的他隐約感知到有一個狀若圓球被重重無法名狀的薄霧掩蓋。
「這一切都和你有關吧」
『吾乃這個世界的意識,汝是被吾撿來的』
「代價是什麼?」
『吾為了不奔潰,即将與其他幾個世界融合,而汝的任務是在吾融合時維護世界屏障』
「那……」
『報酬是汝可以将以自身為中心半徑200米内的情緒轉化為咒力,吾将給予汝‘代行者’的身份』
禅院直哉與世界意識交談時,東京灣海面上如蟬繭大小的咒胎瘋狂吸食着人類對于海洋的畏懼,随着大量情緒輸入逐漸膨脹到民用漁船的大小。
「出生……我要出生!」
“不要急,還沒到你登場的時候。”
前來視察的羂索滿意地安撫着渴望出世的咒胎,隻要再制造幾場海難對方就能達到特級水平。
他準備把這個咒胎與富士山的咒胎一起培育,而這兩個咒靈出世後他就能趁機實施制作宿傩受肉的計劃。
不論接下來出現什麼變數,他還不能和裡梅這家夥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