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這樣一來女工們收入沒減少，出工時間短了也有精力參加學習班，”陸三奶奶拍手到，“那後來大家思想轉變了嗎？”

“一半一半吧，我本意是好的，但也不能強迫每個人去學、去想。有人上進，認真學習聽進去了，有的人甯可去學習班坐着做手工活也不願意認真聽，遇到檢查就跟着喊兩句口号。”

陸大奶奶便道：“佛家都說隻渡有緣人，妹妹做得夠多了，你後來投資那些工廠聽說都是這樣操作，錢掙得不少大多數又給廠裡的工人們用了，自己倒沒落多少。”

蘇末搖頭，“都說錢生錢，雖然分紅一部分用在了工人們的待遇改善和學習班上，但剩下的分紅彙集到我手裡也不少。”

陸三奶奶十分佩服，“我手裡有錢就想着打扮自己，姐姐日常樸素，也不見帶點什麼首飾，這思想境界是把我遙遙甩在身後了。”

蘇末聽到這話便笑起來，“我不愛戴首飾可跟思想境界沒關系，以前我手裡有點閑錢也愛買漂亮的項鍊戒指來戴，至于現在怎麼不戴了……原因我就不多說了，正風、可怡她們知道，你要好奇問正風去，免得到時候他們說我背後說閑話。”

陸三奶奶聽了自是不答應，“正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陸三奶奶見蘇末不開口便扭着她撒嬌，玩鬧間陸三奶奶突然眼前一亮，“咦，姐姐你脖子上怎麼有繩子？今天你戴項鍊了？”

“你才說不愛戴首飾，這項鍊有什麼特别之處嗎？”陸三奶奶問婆婆道：“難道是媽媽您給姐姐選的？”

“對了，媽媽您知道剛剛姐姐說的原因是什麼嗎？”

老太太搖頭，“今天不聊這個話題我都忘了，茉莉以前還真不是這樣，我記得那時候她很喜歡藍寶石，有一次咱們逛街她買了條項鍊——上面挂着藍寶石水滴狀的吊墜。”

“我記得當時買了後你愛不釋手，一直戴着，後來突然就沒見你戴了，然後就什麼首飾都不愛戴了，當時問你，你給打岔混過去了，原來還有其他由頭在裡面？”老太太也看向蘇末。

陸三奶奶見蘇末還是笑而不語，明白她是打定主意不說了，不好追着問便轉了話題道：“那咱們不說往事了，不過姐姐今天戴的項鍊給我看看總沒問題吧？”

蘇末見她貼着自己撒嬌，也怕再這樣鬧下去又把傷口崩開了，隻得無奈道：“你先坐好，給你看就是，你這眼睛夠尖的。”

等陸三奶奶坐好後，蘇末把脖子上的項鍊從衣服裡面拉出來——是昨天林望城送她的玉笛飾品，她找了根繩子系上做成了項鍊。

陸三奶奶見蘇末沒有取下來的意思，便自己湊近去端詳，“姐姐現在喜歡上笛子了？”

老太太也靠近打量了一下，“以前沒見過這個，昨天逛街買的？”

陸大奶奶笑道：“我看這是望城昨天送茉莉的吧？”

蘇末見大家或驚訝或打趣的看着自己，點頭道：“嗯，昨天望城送我的。”

老太太又打量項鍊兩眼然後有點嫌棄道：“料不太好、繩子也太粗糙了一點……”

蘇末見陸三奶奶也煞有其事的點頭，便笑着道：“望城當年看完《江湖俠義錄》後很喜歡裡面的紫衣俠客，親手仿着書裡的紫玉笛做了這個飾品，知道我是這本書的作者後就把這個送給我說做個紀念。”

“望城親手做的？仔細看看手藝還挺好，料子雖然普通但做工精緻，總體看來倒也還算别緻。”老太太立馬改口。

陸三奶奶跟着附和道：“哎喲喂這可太浪漫了。”

陸大奶奶打趣道：“都是茉莉的書迷，望城可把你比下去了。”

陸三奶奶假意抱怨道：“難怪剛才我拍馬屁姐姐聽不下去，這說得再好聽也不如人家有實際行動，比不了比不了。”

“大家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陸正庭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衆人聞聲望去，看到陸正庭帶着林望城大步走進來都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