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地的時候修坐上了蘭薇的車，護送任務則由簡的小隊負責。

蘭薇看到簡有些吃驚：“沒想到女人也能成為傭兵。”

“當然可以，隻要能力符合要求，任何人都能成為傭兵。”雖然滿足條件的女性确實相對較少，不過偶爾也會有像簡這樣能力出衆的人願意加入這個行業。

蘭薇不由得感慨道：“我一直認為這是都市比山地先進的地方，不會用性别來評判一個人。”

他倒是不太贊同：“都市有不少難以界定性别的人，所以能不能稱得上先進還有待商榷。”

“原來是這樣嗎？”蘭薇失笑，“确實，偶爾我去都市參加交流會，也會對一些人的身份感到迷茫，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他當初聽說綜合病院會定期派人到都市學習交流還挺意外的：“來都市交流是院長的提議嗎？”

“是我的，但院長給了我很大支持，包括引進一些新的治療理念和設備，都是院長幫忙說服反對的人。盡管他接收我進入醫院确實礙于我母親的情面，畢竟那時候山地還不能接受女人做外科醫生。”

即便是現在，山地的女醫生也不多，外科醫生更少。

“如果是外科醫生，應該是在山地外的學校畢業吧？”山地沒有能夠培養外科醫生的學校，所以想要成為外科醫生，都要去其他地方留學。

“對，聯邦的國立醫科大學。本來我有考慮過畢業後留在聯邦，但那時候我母親的身體出了問題，我希望照顧她才回山地。”蘭薇說到這裡苦澀一笑，“結果成了人生噩夢的開始。”

“你後悔回去？”

“确實後悔，不過再讓我選擇一次，為了母親我還是會回去。”

他理解蘭薇，艱辛和苦難在珍視的人面前不值一提。一想到自己和34岌岌可危的關系，他就忍不住想要歎氣。

蘭薇聽到他的歎息聲：“我和院長是不是給你增加了很多麻煩？”

“算不上麻煩，類似的事我天天都在經曆。”他回避了真正困擾自己的問題，“我隻是覺得三個孩子太可惜了，都還那麼年幼。”

提到孩子蘭薇也一臉痛心：“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不是院長說出來，我甚至沒想到兒童骸骨可能是那對雙胞胎。”

他覺得這話有些奇怪：“莫非你不知道雙胞胎和雅各布的關系？”

蘭薇搖頭：“我對這些一無所知，雅各布的死一開始也是猜測。”

他趕緊追問：“所以雅各布的死不是一個公開的消息？”

“不是，是昨天去警察局幫忙驗查屍骸的醫生回來說的。有人在北邊紅杉林懸崖下面發現一輛燒毀的汽車，裡面的屍體全被野獸拖出來啃食得不成樣子，隻能初步判斷有成年人和孩子。”

隻是這樣并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那雅各布的身份是怎麼确認的？”

“那位醫生看到了雅各布的證件出現在存放證物的盒子裡，他知道雅各布和院長的關系，想要問一下情況，卻被原本關系不錯的警官告誡不要多事，還把相關證物都搬去了别的地方。一般去警局協助都是外科醫生，外借醫務人員也屬于我的管理範圍，所以借出去的人手回來，會先向我做個簡單的彙報。他問我要不要告訴院長，我沒多想就帶他過去。”蘭薇苦笑道，“結果院長聽到這個消息臉都白了。”

“我猜院長肯定已經側面得到一些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