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騷動,修讓簡和隊伍在停車場待命,自己隻帶了兩名隊員進入住院區。沒走幾步,就看到諾桑德帶人迎面過來。
周圍都是人也不能視而不見,他隻好主動打招呼:“這麼巧,從外公那出來嗎?”
諾桑德見到他自然沒有好臉色,不過沒有像之前那樣糾纏不休:“你來幹嘛?”
“有事想和外公談談,他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他差點兒被那死女人害死。”諾桑德帶着幾分得意說。
雖然不想看對方這副嘴臉,但他還是耐着性子問:“她做了什麼?”
“她暗中調換了醫生開的藥。本來天天陪在醫院我爸還感動得一塌糊塗,幸好被我及時發現。”
他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才是車禍發生的關鍵:“外公打算怎麼處理?”
“他沒說,隻是把人打發回家了。畢竟還有兩個小鬼在,估計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聽諾桑德的語氣,似乎還不知道車禍的事,更不知道雙胞胎不是歐博斯的孩子。
諾桑德見他不說話,警惕地問:“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也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我有必要牽扯進這種事嗎?就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調換醫生的藥。”
“她自己辯解說是和自己的藥拿混了,我看就是想讓我爸早點死,好盡快繼承遺産。”
盡管他一向不敢恭維諾桑德的思考方式,不過這一次對方可能是對的。想解決掉歐博斯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錢,還有潛在的威脅。
或許歐博斯根本就沒有發現雙胞胎不是自己的孩子,而那個女人如果安分一些就能繼續享受會長夫人的地位。當然如果是安分的女人也不會選擇嫁給歐博斯,而且從婚後出軌的對象來看,老男人也不是那女人真正的喜好。
他不想替歐博斯辯護,但整件事了解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與其相關。波克爾之所以那麼害怕,完全是出于心虛。
修越來越覺得探究這件事是在浪費時間,除了三個年幼的孩子,沒有人是無辜的。
類似的事情他經曆了太多,不僅僅是在山地,去過的每個地方都不例外。很多事情深究到最後就是一本爛賬,受害者和加害者的邊界并不清晰,也沒有什麼正義值得伸張。
來到歐博斯的病房時,警局的人正好從裡面出來,幾個人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樣,避開眼神快步溜走。
他猜測這些人可能是來彙報今天發生的事,這不禁讓他更加期待接下來的見面。
歐博斯的助理見到他時,臉色也不太好看:“修少爺,您怎麼來了?”
“有些事需要向外公說明,他有空嗎?”
“這……我得去問一下。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會長的精神一直不太好。”
“我明白。”他點頭表示理解,“麻煩你幫我問問,如果他累了我改天再來。”
助理轉身退回病房,過了一會兒打開房門請他進去。他讓兩個手下留在病房外,獨自跟随助理來到病床前。
今天的歐博斯比之前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狀态還要差,面色發灰眼神渙散,确實像是大病中的模樣。
隻是态度還和以往一樣居高臨下:“你要說什麼?”
“我剛剛看到有警局的人離開,來彙報什麼事?”他特意一邊說話一遍調整手上的理事會成員戒指,和預期的一樣,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差。
但歐博斯不會就此在氣勢上讓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在病床前站定:“我要說的可能和他們彙報的事情相關。”
歐博斯立刻明白過來:“波克爾在你那?”
“已經不在了。”他看一眼時間,“這個時間他和夫人在飛機上。”
歐博斯極力不讓自己出現情緒上的波動:“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