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左明風手上拎着兩不知道從哪找出來的垃圾袋,裡面似乎裝着沉甸甸的東西,左明風艱難的從窗戶上翻了出去。
張爍擡眼就看到原本安靜的老村長在看到左明風提的袋子時表情似乎變得空白,緊接着整個人害怕的向後退去。
現在的情況也沒辦法立刻确認袋子裡的東西是什麼,張爍拿起電話,撥通了沈文的号碼。
“村長家後面的那條小路,你帶幾個兄弟來,抓到個嫌疑人。
沈文正在因為自己鞋子一腳踩到泥坑裡生悶氣,聞言,整個人彈跳起身,抓起邊上的傘就往過走。
“你幹啥啊?”梁欣田剛坐到副駕駛上就見沈文拉開車門往外走。
“張爍他倆抓到嫌疑人了,說是讓我們去一趟。”
梁欣田表情扭曲,自暴自棄的一腳踩到地上的泥巴裡。
“我不是,我沒有殺人,不是我,警察同志,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我隻是傳教,這個人不是我殺的。”
“操。”村長這人一直在瘋狂扭動,張爍半天打不開手铐氣的怒罵一聲。
“就你這心理素質還傳教。”左明風死死按住扭動身體的村長,在邊上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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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 法醫部
吳慕蕊全副武裝的站在解剖台前面,眨巴着眼睛看着同樣全副武裝的淩宜,邊上陸欽沉默的拿着屍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開始解剖吧。”淩宜指了指解剖台上擺好的屍塊說。
吳慕蕊實習時間沒有超過一年,愣是看着眼前的屍塊幹瞪眼。
“你理論知識沒記住嗎?”淩宜問。
吳慕蕊欲哭無淚,硬着頭皮上去看屍塊沒有被焚燒的那條大腿和胳膊。
“死者女,生前穿的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和上身是吊帶背心,外面配了一件黑色皮夾克,結合以上衣服穿搭,受害者應該長相不錯,而且你看頭骨,鼻梁很高,就連牙齒都很整齊,現在所有牙矯正大概都要上萬塊,兇手殺人的時候沒有扒衣服,應該是想要直接把衣服和屍體一起燒了,你看這個是衣服的碎片,面料應該是真皮的,這件吊帶我有一件,目前是我衣櫃裡最貴的一件衣服。”吳慕蕊拿着鑷子夾起一塊被燒的快要碳化的黑乎乎的東西道。
“兇手确定的是村子裡會燒垃圾,不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把衣物沒有銷毀的情況下分屍抛屍,但是兇手沒有料到燒垃圾分了兩次,一條未焚燒的胳膊和手被留了下來。”淩宜看着另外一條被燒焦到啥都辨認不出來的大腿說。
陸欽看着吳慕蕊手上拿着的大腿,目光移到緊身牛仔褲的口袋。
“裡面有東西。”陸欽指着褲兜道。
吳慕蕊一驚,拿着鑷子小心的打開牛仔褲的褲兜。
“一張發票。”吳慕蕊道。
被燒後的發票呈現焦黃的狀态,上面的字迹雖然很糊,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電話号碼。”吳慕蕊拿着鑷子對光道。
淩宜和陸欽同時擡頭,緊接着三人目光對視到一起。
“叫技偵部的人來,現在去查詢這個電話号碼。”淩宜對着陸欽道。
“查出來了,在城中村南邊的那條街裡的‘月光’酒吧,這個号碼是酒吧店裡的老闆,三年前因為幫助毒販販賣少量二百克鴉片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兩年前剛放出來。”陸欽看着手機那邊發來的報告道。
“明白了。”淩宜已經光速的換好衣服,手上抓起邊上桌子上放着的車鑰匙吩咐道:“崔修,陸欽你倆跟我走,吳慕蕊你繼續屍檢,等會我回來給我報告。”
“啥?!”吳慕蕊驚道。
“有什麼不對嗎?”淩宜問。
“沒,沒什麼。”吳慕蕊縮了縮脖子,心想自己要和屍塊單獨共處一室就發毛。
淩宜沒有管那麼多,轉身率先走出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