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緬甸某地下賭場
昏暗的地下充滿嘈雜的聲音,有人手上拿着籌碼随手扔到賭桌上,有人看着自己這邊籌碼越來越少着急的拿着手機借貸。
地下賭場的背後如同一塊巨大的轉盤,上面站着前來的賭客,每個人都在轉盤上昏頭轉向,眼裡隻有籌碼。
“你們賭場裡面就是個騙局,我搞了三場了為什麼都是莊那邊先赢,你們賭場是不是出老千?”原本都專注于自己手下籌碼的人聞言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
“三次!你們确定沒有出千,确定是真實的賭博比賽嗎?”
劉探身後跟着倆人,其中一個人高馬大,很顯然就是坤昂,而另外一個竟然是個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條條鍊鍊,工裝褲地下挂着巴掌大的小熊,看向那人的眉眼裡滿是不耐煩。
“你要幹什麼?”女人上前一步問。
“你就是賭場的老闆是不?來看看你們賭場裡幹的是什麼事?為什麼全部都是莊家人赢?”那人看樣子是把所有籌碼都賭了上去,現在癫狂的拿着兩個籌碼看着女人問。
“我還有女兒,我還有家庭,我身後還欠别人許多債,現在全完了,全完了!”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在賭場内,坤昂下意識的向前一步擋住劉探。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群人,還有你們這個賭場,出老千,出老千懂不懂?!”
“我所有的錢全輸了,都輸了,一分錢都不剩了,外面我還欠别人上千萬,上千萬我還不起了……”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那人搶過别人後腰上别着的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道:“我還不起了……一切都還不起了……”
這一聲槍響幹脆利落,血液混合着腦漿從彈孔中流出,那人表情沒有剛才的激動,甚至認真觀察的話還能看見他嘴角帶笑,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老闆這?”女人退後一步問。
“沒事,謝湘月你去玩吧,等會讓服務生弄。”劉探示意女人可以離開,被稱為謝湘月的人拿着籌碼去了另外幾個賭桌。
劉探跨過屍體,坐到剛才那人坐着的賭桌旁,新來荷官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副場景,加上賭場老闆親自過來,她哆哆嗦嗦的看着劉探。
劉探偏了下頭道:“發牌啊,他死了我玩。”
身後謝湘月看着擡着屍體出去的服務生和坤昂,于是站起身來從邊上的賭桌繞到後面。
“莊……莊四點。”
“我這個是個A,應該是十一點對吧?”劉探問。
“對對。”荷官哆嗦的回答。
“莊七點。”
“我是十點,我赢了對吧。”劉探擡起頭來,手上夾着那兩張牌看着荷官問。
謝湘月就在那一瞬間拍下了這張照片,然後她悄無聲息的轉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圍在劉探那邊的人一陣驚歎,謝湘月點開圖片,緊接着她震驚住了。
照片定格的時候劉探擡起頭來,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看着荷官,但是照片上明晃晃的是他注視着手機鏡頭,略帶挑釁的眉眼和夾在兩根手指中間的牌被照的一清二楚。
“應該沒看見吧。”謝湘月心想。
“她就是不争氣,讓她好好學習她不學,最後想想她是個女孩,不學習也罷,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也行,誰知道人家非要自己說自己要開服裝店和那個李柏白手起家,我就不明白王許謙有什麼不好,不就是在牢裡待過,誰年輕的時候還沒犯過事。”
房間内,淩宜打量着周圍的布設,身後林希父親此刻正在向淩宜林希不聽自己話的事情,張爍劃拉着手機,看着技偵部那邊傳來的視頻。
“林希在這裡有房間嗎?”淩宜看着櫃子上那張穿着滑冰鞋,依靠在潘素懷裡的林希照片問。
“有有,肯定有,她房子建在二樓,你們可以上去看看。”林父立刻給淩宜他倆指路,倆人跟着林父的步伐上樓了。
“這間,二樓最大的屋子。”林父一指最頂頭的屋子,面朝陽,大大的落地窗搭配上專門的小陽台,陽光從窗戶那邊照過來顯得額外溫馨。
“咦,這采光和我家的小陽台一樣。”張爍感歎道。
“誰像你那個連臭襪子都不洗的陽台一樣。”淩宜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張爍:“……”
林父恨顯然和他倆沒在一條頻道上,隻是樂呵呵的指了指房間,示意他倆可以進來。
房間看着也挺正常的,就是标準的大衣櫃,然後帶着一個書架,但是林希不看書,一塊一塊的櫃子格格被她用來放包包。
“她經常回家嗎?”淩宜問。
“還行,一般是半個月回來一次,然後在家裡待上兩三天。”
淩宜點了點頭,目光從房間一一掃過去。
“這段時間你們沒聯系嗎?”淩宜問。
“沒,兩個月前她和她媽吵架,然後就摔門走了。”林父回答道。
很顯然,王許謙并沒有告訴林父林母林希失蹤的消息。
“我們警方來你想也不是啥好事,你女兒現在在我們市局的法醫室裡,在來找你之前去找過你妻子,她情緒激動,沖到馬路上被車撞了。”淩宜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道。
“我知道。”林父的回答很出乎倆人的意料。
“你們警察來之間我聽别人說了,而且剛才還有一個警察給我打電話聯系。”林父從邊角勾出來一張闆凳,目光示意淩宜和張爍随便坐。
“林希失蹤的時候王許謙沒給你倆說過?”淩宜恰似無意間撥弄手機,實則打開了手機上的錄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