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市局内
“現在當下問題是徐清為什麼會攜帶松柏種子和她與劉探的具體關系。”
專案組内部臨時組建了一塊會議室,淩宜穿着白襯衫,袖口處挽了一截,手指在屏幕上圈下“松柏種子”這四個字。
坐在對面的衆人如同小雞一般連連點頭,崔修愣是擠在一堆人中間,艱難的舉起手。
“崔隊長,你有什麼想法?”淩宜問。
“據我調查了解,徐家後面種植過一段時間的松柏樹,問過徐父了,他說當時為了種這一片松柏樹林花費了大量時間。
“和劉探的具體關系我就不知道。”崔修擺手道。
“很好,還有誰有疑問?”淩宜問。
崔修再次舉起手來道:“下次能不能你們專案組自己内部開會不帶我?我感覺我要被張爍擠死了。”
邊上的張爍聞言不幹了,強行拉住崔修道:“什麼意思,我這叫肌肉,你看看這發達的肱二頭肌,你看看我這優越的腹肌。”
崔修立馬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道:“不要讓我看,我眼睛要長針眼了!”
淩宜:“……”
這局張爍完勝,于是他得意洋洋的上前一步攬住淩宜,在崔修嫌棄的目光中道:“總之我覺得先去查一查徐父當年抓人的記錄,我懷疑劉探是因為徐父抓了什麼人來進行報複。”
“誰能讓劉探花費這麼大陣仗來殺他女兒啊。”左明風感歎道。
“或許不是劉探。”謝湘月突然道。
衆人同時回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謝湘月身上。
“克萊爾,當年他女兒在中國境内被殺,但是警方沒有找到兇手。”
“當時徐父是主要探案人員,因為當時克萊爾的女兒失蹤最後的一幕影像是在程科市一個路口的拐角,所以程科市警力調查過。”
淩宜這才後之後覺的想到什麼,坐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沈文緊盯着淩宜的動作。
“你們說的什麼克萊爾會不會是來特地尋仇的?”張爍問。
“負責案子的人那麼多,難道他全部要殺一遍?”左明風抛出他的疑問。
“不可能吧。”崔修在一邊小聲開口道。
“要是全殺完的話我也要死嗎?”崔修小聲道。
衆人:“? ? ?”
“當年案子我幫忙過。”崔修開口道。
“克萊爾他應該不可能直接用自己大名去報案吧?而且一個中英混血的小女孩在失蹤人口裡還收很少見的,所以當年來找孩子的隻有一個女人。”崔修繼續開口道。
“女人?”張爍摩挲着下巴問。
“如果按照你們的話來說那個名字叫凱瑞的小女孩或許就是克萊爾的女兒。”崔修道。
“對,克萊爾的女兒确實叫凱瑞,但是因為常年待在中國的原因所以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淩宜開口道。
“凱瑞的母親你還能記住嗎?”沈文站起來問。
崔修怔愣了一下後道:“名字倒是記不住了,但是當年她住的地方我還能記得。”
“在哪?”淩宜追問道。
“好像在碧華小區。”
三十分鐘後警車内
“有必要這麼宏大嗎?”崔修問。
專案組内全部人都坐上開往碧華小區的警車,張爍今天的車限号,于是坐在比亞迪警車駕駛位内,後面跟着謝湘月和左明風為駕駛人員的警車。
“這你不懂了吧,我們專案組嚴厲打擊犯罪,面對去查案的時候不畏風險,牢記使命。”張爍單手拐彎上高架橋,另外一隻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緊接着導航發出聲響:“您已偏航,重新為您規劃路線,新路線慢十分鐘……”
崔修:“……”
淩宜:“……”
身後跟着的謝湘月和左明風眼睜睜的看着張爍的車上去,緊接着謝湘月思索兩秒後悍然選擇了上高架橋。
左明風見狀連忙跟上,手機發出偏離路線的提醒。
“我他媽跑錯了啊!跟上來幹什麼!”張爍憤恨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三輛車齊齊的拐彎下高架橋,緊接着再次從另外一邊的路口上去。
“我以為你找到近的路線了……”左明風道。
·
“範桑檸。”有人叫道。
“嗯?”範桑檸回頭看去。
“這是你的報酬,感謝你幫我們拖住警方那三十分鐘。”葉沿蹲在一邊,樹蔭蓋住了他的身體,但是修長的手指夾着一張銀行卡過來。
範桑檸低聲道謝,接過葉沿遞過來卡。
“建議你還是過幾天再取吧,不然警方很容易注意到你的。”葉沿提醒道。
“我自己知道,還是建議你快走吧,後面有警方的跟蹤人員。”範桑檸将卡放回兜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往前走去。
等她回頭看去,原本在樹蔭下的少年消失的無影無蹤。
“警察,關于當年凱瑞失蹤案又有新的發現,請開門核實一下。”崔修站在門口道。
埋伏在樓梯上面一層的謝湘月眯了眯眼睛,邊上站在她身邊的淩宜同樣眯起眼睛看去。
“柯洄,凱瑞你見過嗎?”謝湘月悄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