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淩宜閃身躲過背後的棒球棍,揪住那人的頭發大力甩了過去。
脊柱裝在牆上發出斷裂的聲響,一隻穿着軍用皮靴的腳踩在那人胸腔上。
“告訴我,那個警察在哪?”淩宜腿上稍微用點力氣,瞬間被踩在地上的人發出慘叫。
“我……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的手死死捂在淩宜腳腕處。
“操,你們到底把他綁到哪裡了?”他暴怒,緊接着腳下傳來肋骨碎裂的聲音。
“噗。”鮮血從那人嘴角流下,他嘴唇微動,這才說出幾個字:“已經轉移了,你們來晚了。”
槍響聲果斷幹脆,淩宜抽出自己的腳起身往外走。
木闆門被鎖住,淩宜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利落的一腳踹在鎖芯上。
這一腳淩宜幾乎用了九成力度,木闆碎裂的聲音格外明顯,他再次一腳過去,門出現一塊能容下一個人出入的口。
淩宜伸手從兜裡摸出煙來,他伸手在衣服上尋找打火機,可惜剛才打鬥的時候不知道掉落在哪。
“靠。”他撐着木刺外漏的門闆,身上的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崩掉兩顆扣子,鎖骨處的傷口在襯衫下若隐若現。
“劉探。”他叼着煙,兩隻手指在空中對着劉探招了招。
“借個火。”他挂着淺笑道。
打火機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酒場内一閃而過,淩宜叼着煙挽起襯衫袖子,随便扯下一塊布料,裹住了自己胳膊上的傷口。
“去醫院消毒一下吧。”劉探開口道。
“劉探,我現在不是您陣營的人,需不需要去醫院不需要您說。”他疏離的開口道。
劉探正欲說話,緊接着酒場外的門被人毫無預兆的爆破開,克萊爾站在中間看着倆人。
“劉先生千裡迢迢,來到這裡,我們這還沒想好如何招待,就讓你遇到這些破事。”克萊爾話落周圍的人蜂擁而上,地上的屍體被陸續拖了出去。
“克萊爾,如果想要取我性命盡管正大光明的來,如果再給我搞這些小動作别怪我不解人情。”劉探話語帶着圓潤,但是又充滿了威脅。
“怎麼會呢。”克萊爾連忙道。
“劉老闆這不是身邊有我得力的戰将,柯洄在你身邊你放心,他會用性命保護雇主的。”
淩宜低眉順眼,克萊爾一招手,他果斷的從劉探身邊離開。
“老闆。”淩宜把煙随手扔到地上,微弱的煙頭火苗被他一腳踩滅。
克萊爾和劉探的氣勢非常不同,雖然劉探孤身一人站在對面,相比于克萊爾身邊圍住的高價雇傭兵來言氣勢竟然高出一截。
“劉老闆,我這先不奉陪了,最近一堆破事等着我去解決,希望您能在泰國玩的開心。”克萊爾欠身,扭頭就走。
聲勢浩大的隊伍跟在克萊爾身後,淩宜跟在最後面,在即将出門的那一刻轉身對着劉探微微欠身。
“你要出國?”葉沿打着遊戲的手一頓,“嘲笑”二字幾乎寫滿全臉。
“克萊爾也在越南,我需要去接觸他。”淩宜叼着煙道:“劉老闆,你不會拒絕吧?”
劉探露出幾乎标準的笑容,他道:“當然,我們集團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的接納所有為了複仇而活的人。’而你想要幹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感謝。”淩宜如同當年一般微微欠身道。
“甯州市?”陸欽坐在辦公椅上,謝湘月如同連體嬰一般搬着專案組門後的小闆凳坐在陸欽身邊,倆人的目光都帶着疑問。
“對,這是調查出來的。”張爍甩出那張被老闆标注出來的去往甯州市的具體方向,上面赫然圈出潛山縣蔬果市場。
“哎呦呦,這蔬果市場是幹過什麼千古唾罵的壞事嘛?當年我上初中的時候光在市場背後挖出來的埋屍就将近五具。”謝湘月從小闆凳上站起身來,秀氣的臉滿是不解的情緒。
“所以你來找我兩幹什麼?”陸欽擡頭問。
“這不當年在那裡上的初中嘛,我一個外省人咋知道從哪查起。”張爍的眼睛亮晶晶的,雖然黑眼圈在眼下周圍,但是還是擋不住他期待的眼神。
陸欽和謝湘月相視對視一眼,陸欽微微點頭,謝湘月扭頭就開始收拾東西。
“你去問張局要調查單子,今天淩晨出發,還有你盡量補個覺吧。”謝湘月提醒道。
“行。”張爍答應下來,拿着被放在桌子上的證據單走到自己的辦公位。
“你們到底在堅持什麼?為了尋找沈究,還是想要找到當年被埋葬在懸崖下的屍體?”文宇看着和自己軟磨硬泡将近一天一夜的審訊人員問。
張局已經被替換了頂班了,現在坐在審訊位上的是汪晉手下的兩個實習生。
“你交代清楚,請不要岔開話題。”實習生回想當年在學校學習的審問技巧,闆正的回答道。
“就算我要回答的話也不是給你倆說,那個專案部的張爍你認識嗎?”文宇笑出聲,他看着兩個審問明顯青澀的實習生道。
“張爍?你叫他幹什麼?”負責記錄的人員不解的問。
“給他說張爍等會就來。”張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審訊室外的單面玻璃外,他單手摁着耳麥道。
“張爍等會就來,你要說什麼?”
“當然是等他過來再說,給你說了多沒意思啊。
“去專案部叫張爍。”張局吩咐道。
“還有,不要給别人說,關于沈文叛逃的事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