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爍,你好啊。”文宇看着坐在審訊位上長相英俊,但是攜帶者匪氣的張爍道。
“文宇,你找我幹什麼?”張爍眉峰一跳,那股匪氣更加的濃重。
“當年你高考考的分數很好。”文宇說出這句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話。
張爍在大腦思考了一會,這才繼續道:“還行還行,擦線過程科市的警校過線的。”
“你還記得當年你沒去的那片山頭嗎?”文宇自動忽略掉馬上要因為他剛才那句話開始膨脹的張爍,看着他認真道。
“景文山?”張爍問:“我記得。”
景文山,程科市最大的斷崖山頭,一直被稱為冒險家最喜歡的地方,在當年逐步被開發成為景區。
“張爍,你去不?反正也就一天,早上去晚上就回來了。”帶着眼鏡的沈文斯斯文文,他看着端着加冰奶茶呼噜呼噜往嘴裡灌的張爍問。
“去呗,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出去玩一趟也沒事。”張爍咽下奶茶的裡加的紅豆道。
“不行。”張局強硬的态度将收拾好所有東西都張爍攔了下來。
“為什麼?!我都收拾好了!”張爍一手拿着黑色背包,另外一隻手拿着剛從鞋櫃裡拿出來的球鞋不滿道。
“景文山上全是斷崖,你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你覺得我能讓你去嗎?”張局叼着牙刷,嘴裡含糊不清道。
比張局高出半個頭的張爍氣憤許久後轉身摔門回到自己房間。
“我不活了!”他叫道。
張局:“……”
盡管當年的張爍比較頑皮,但是張局這次說的話他竟然聽進去了,并沒有和沈文一起去景文山。
“原本你要是去的話我還在思考怎麼弄死你呢。”文宇陰森的話語不加掩飾的傳入張爍耳朵,尾音竟然帶着兇狠和悔恨。
張爍渾身一僵,文宇盯着他的反應笑出聲。
“怎麼?是不是感覺劫後餘生的感覺?”文宇道。
“是不是感覺自己差一點點就會和沈文一樣一起被埋葬?”
“是不是感覺自己與死亡擦肩而過,斷崖下面會留藏着你的屍體?”
“沒有。”張爍打斷他的話道:“如果我去的話沈文會有逃離的時間的。”
“可惜你沒去啊,說到底如果那天你去了話沈文或許不會死。”文宇平靜的吐出這一句話。
如果那天你去了話沈文或許不會死。
短短的一句話幾乎在張爍身上淩遲而過,一個字,每句停頓的話都如同刀刃般割開了張爍的心髒。
“你他媽的。”張爍站起身來,在周圍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揪住了文宇的衣領。
“禁止嚴刑逼供。”文宇指着邊上的告示牌道。
張爍這才慢慢的放開鉗制住文宇衣領的手,他低頭後退,雙手舉過頭頂。
“你說的對,禁止嚴刑逼供。”
張爍揚着手沖上前去,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審訊室内。
文宇的臉被打的偏過去,審訊室立刻響起他的謾罵聲和周圍攔住張爍的叫喊聲。
“老子他媽的不幹了也要弄死你!”張爍的喊叫聲響徹審訊室,刑偵部剛來的倆個實習生攔不住張爍如同碾路機的爆發力,愣是被甩到一邊。
“殺了人後還這麼嚣張,你以為位高權重警察就不會查到你嗎?”張爍再次伸手拽住文宇的衣領,眼睛内布滿猩紅的血絲。
“快來警察啊!警察打人了!快救命。”文宇叫喊道。
“老子脫了這身官皮都要揍你,大不了我不幹了,辭職滾回家去。”張爍揮拳而上,血腥味在審訊室彌漫開來。
“張爍。”張局的聲音在後面響起,“放手,你想被辭職嗎?”
張爍揪着文宇的手沒動,相反越來越緊。
一時之間審訊室僵持不下,門外拿着杯子路過邢安看着半開的審訊室,立刻意識到不對,快步拉開門。
“幹什麼呢?張爍把你手松開。”邢安緊張的連杯子險些都摔到地上,上前連忙攔住張爍。
“邢副局長,你快看看他,仗着自己是局長兒子,對着我嚴刑逼供,你看看這警察知法犯法,給他判罰,我要給他告上法庭!”文宇嚷嚷道。
“你也閉嘴,不想被打死就安靜。”邢安怒罵道。
“送我上法庭?!你來用你的思維來審判我?你覺得你配嗎?”張爍的低吼聲傳入文宇耳朵,手翻過去掐住了文宇的脖子。
“這裡有監控,張爍把你手放下。”邢安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