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想起來了糕點大賽決賽時候的事情,野原麻衣一整天的精神其實都不是很好。
雖然她依舊是帶着得體的笑和每個前來打招呼的同學交流,在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時也是一如既往地完美。
迹部景吾卻還是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個女人現在,因為某些事情,在不開心。
他偏頭看了眼正昂着頭笑着和常石瑠美說着什麼的野原麻衣,挑了挑眉。
笑容真是糟糕。
這樣想着,他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兩個人。
“野原。”
野原麻衣略帶着些疑惑地反過頭來看着他,像是在問他有什麼事情。
大少爺的眼神卻略過她落在她身邊的常石瑠美上。
“本大爺記得應該快要上課了吧?”
“啊嗯?”
常石瑠美憑借她出色的直覺第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危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迹部景吾要趕她走,她還是十分上道地立刻告辭了。
在從屬于清水友美的位置上起來的時候,還正好遇上了回來的清水友美。
她有些尴尬,清水友美卻是瞥了她一眼,像是習慣了她總是霸占這個位置來找野原麻衣說話一般。
常石瑠美迅速溜走了。
野原麻衣來不及喊住她,再加上位置的原主人回來了,她也就閉了嘴,卻還是自以為隐晦地瞪了他一眼。
迹部景吾輕啧一聲,轉過頭來,猝不及防伸出手捏住了她一邊臉上的軟肉,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我說你這個家夥——”
“窩裡橫?”
什麼鬼!
野原麻衣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甩開了他的手,捂着被掐的那側臉:“我哪裡有?”
“再說了,你怎麼就是.....”窩裡了。
後面的話被她吞了下去,她蓦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兩個人的确是睡在一床被子裡沒錯,說是窩裡也沒錯。
野原麻衣木着臉,轉過了頭,不再準備搭理這個不講理的家夥。
迹部景吾說的時候沒有意識到,後面也終于反應過來了,他低笑出聲,待覺得野原麻衣真的被惹火了才輕咳止住笑,手撐着下巴,看着講台上正打開書本準備上課的老師,聲音放低了:“不想笑的時候就别笑,難看死了。”
野原麻衣一愣,放在課本上的手僵住了。
少年的聲音卻沒停:“訂婚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的吧——”
“你的這種可笑的僞裝,本大爺一眼就看透了。”
他的語氣裡帶着他常有的自信和傲氣。
少女卻低着頭,良久沒有反應。
等到迹部景吾覺得太久沒有收到回應,轉頭看她的時候,才發現少女的臉色十分的冷凝。
她擡眼看着老師的闆書,聲音冷淡:“我是這樣一個虛僞的人,真是抱歉了呢。”
迹部景吾皺眉:“喂,你這家夥——”
野原麻衣卻偏頭沖着他一笑,毫無溫度:“迹部君,上課了哦。”
請你保持安靜 。
她是這個意思。
迹部景吾完全不知道他又是哪句話說錯了,他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算了,這種家夥,誰願意管誰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