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喧鬧聲自然是躲不過迹部景吾的耳朵。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偏頭看向來人的方向,還順便躲過了朝自己這裡飛來的球。
“迹部!”
向日嶽人幾乎是跳起來和他打的招呼,倒是忍足侑士習慣性觀察周圍,而後看見了在休息區坐着的野原麻衣之後一愣,随後臉上就帶上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迹部景吾的眼神不鹹不淡,他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就挪開了視線,拿着網球拍走到了休息區。
野原麻衣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她用眼神示意來人的方向,問:“你的部員?”
少年應了一聲,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水喝了幾小口,一邊擰瓶蓋一邊看她:“你很緊張?”
野原麻衣确實有些緊張,是以她隻是微瞪了眼他,臉上瞬間帶上端莊的笑看向已經走到面前的少年:“你們好,我是野原麻衣。”
“野原桑上午好。”
“忍足君上午安。”
兩人熟稔地打了個招呼,向日嶽人對她和迹部景吾一起出現的震驚還沒有緩過來,先是有禮貌地介紹了自己的名字,随後疑惑地看着野原麻衣和迹部景吾:“你們是?”
不怪他好奇,能和迹部景吾一起出現的女生實在是太少了,更何況還是在網球場上。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順手牽過少女的手:“本大爺的未婚妻。”
聲音自然,毫不遮掩。
向日嶽人瞪大了眼,野原麻衣臉上有些紅,不自然地微微撇開了頭,忍足侑士忍不住笑了出來。
“迹部的未婚妻?!”
紅色妹妹頭少年眼裡的興奮幾乎要實質化了,他掏出手機,湊到野原麻衣旁邊:“野原桑,不介意和我拍張照吧?”
野原麻衣一愣:“啊好的。”
向日嶽人美滋滋地拿着合照,在手機上鼓搗來鼓搗去,還是迹部景吾先不耐煩,扯着人的領子:“本大爺的未婚妻可不是讓你觀光的猴子,給本大爺快去打球!”
妹妹頭少年撇着嘴,被人拎去了球場嘴巴也沒停:“迹部不要這麼小氣嘛!誰讓你這家夥不聲不響就有了未婚妻,虧我還以為你一直和杏那家夥有什麼呢,你讓我再和野原桑聊——”
他的話突然止住了,原因是迹部景吾的腳步突然停下來了,他看着自己部長的臉色,簡直比墨還要黑。
向日嶽人咽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令人誤會的話,他瞪大了眼睛看向野原麻衣的方向。
少女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得體端莊,并沒有什麼異色,仿佛沒有聽見他剛剛說的話。
甚至在接受到他投來的視線的時候又眼帶疑惑地偏了偏頭。
向日嶽人下意識松了口氣,讪笑着:“抱歉抱歉,一時嘴快。”
迹部景吾的臉色很難看,他攥着人衣領的手緊了緊,即便是在看見野原麻衣的笑後也沒有放松。
畢竟,沒有誰比他清楚,這個女人有多能裝。
帶着點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緊張,迹部景吾在接下來和向日嶽人的對戰中用力十分之猛,向日嶽人被打得哇哇叫。
然而與場上的氣氛截然不同,休息區的野原麻衣和忍足侑士各自端着杯工作人員上上來的茶,氣氛十分的自然融洽。
“野原桑對迹部和杏的事情不好奇嗎?”
忍足侑士突然開口,低頭抿了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