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麻衣的眉眼模糊在水汽當中,也依舊十分的好看,她神色平淡,唇角的笑若有若無:“如果是和我無關的話,忍足君可以不用告訴我呢。”
她表現地十分不在意的樣子,忍足侑士卻注意到了她端着茶杯瞬間用力的手。
少年有了壞心思,故意沉思了會才道:“這樣說來,野原桑的确是不用知道呢。”
野原麻衣臉色控制不住地一僵。
她十分艱難地扯出笑:“是嗎?”
忍足侑士肯定地點頭:“是呢。”
忍足侑士唇角勾了勾,迹部景吾當年對杏的搭讪不過是一時看她違約不爽而已,兩人之後幾乎沒有什麼牽連,那自然和野原麻衣這位未婚妻也沒有什麼關系,所以他确實沒有說謊。
至于迹部景吾之後的火葬場,自然是和他忍足侑士沒有關系啦,他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忍足侑士的唇翹起了個小角。
向日嶽人和迹部景吾的對局結束的十分的快,向日嶽人撐着腿喘氣,迹部景吾的氣息卻仿佛沒有受到一點幹擾,他正想着下場,結果對上了少女笑眼盈盈的臉,心下有些發虛,網球拍指着忍足侑士的位置:“忍足,一起上。”
忍足侑士無奈笑笑:“嗨嗨。”
接下來就是迹部景吾一對二的精彩場面。
即便是面對着兩個對手,迹部景吾卻絲毫沒有處于下風的趨勢,到後面越大越猛,向日嶽人就彎着腰求饒:“迹部迹部,今天夠了!”
迹部景吾不聽,扯着網球拍上的網,是要再打一場的趨勢。
忍足侑士的臉也不是很好看,他喘着氣,終究比向日嶽人聰明:“野原桑已經等很久了。”
直擊命門。
迹部景吾臉色一僵,随後甩了甩手:“上午就到這,你們的體力簡直太弱了,一點都不華麗。”
兩人隻得應下,眼睜睜看着紫灰發少年走到了一直等候在旁邊的金發少女旁邊,少女笑着沖他說了幾句話遞給他水,兩人便一起走出了門。
向日嶽人直到人徹底看不見影子了才癱躺在地上:“今天的迹部真是太恐怖了!”
“所以嶽人,你下次說話一定要當心。”
向日嶽人反映了過來,瞪大了眼:“迹部那家夥,這麼小氣 ?!”
忍足侑士聳聳肩,終究沒有向向日嶽人解釋女朋友吃醋的威力有多大。
一想到迹部景吾可能面對的狂風暴雨,忍足侑士就覺得自己的這些辛苦是值得的。
他笑出了聲,眼神狡黠。
然而與他設想的不同的是,兩人在車上的氣氛十分的平靜。
野原麻衣似乎沒有追問的打算,這讓迹部景吾松了口氣。
畢竟搭讪小姑娘這件事無論怎麼說都不是很華麗。
但與此同時,除了迹部景吾主動提起某個話題她會說一兩句以外,少女也絲毫沒有說話的打算。
果然還是糟糕了。
迹部景吾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