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知道若是緊貼皮膚肯定是一覽無餘,餘光瞄到地上被自己親手撕爛的小衣,心中後悔,那件小衣雖然不大,但是用料很足,一點都不透,貼身穿着也很舒服。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那麼沖動。
但既然是成套的,想必不止一件小衣,應該是配套的。
林丘坐在床邊,手放在大腿兩邊,緊張地扣床沿,見松生拿起紅紗衣就想往他身上套,趕忙詢問:“小衣呢?不是還有小衣嗎?”
松生意外地挑眉,回答:“我以為你不想穿,不過這一套沒有小衣,隻有肚兜。”
“肚兜……”林丘失望地微彎脊背,懷抱最後一絲希望問,“長什麼樣?透不透?”
小孩子也穿肚兜,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願意穿,至少能遮一遮。
“不透,但,你看了就得穿。”
林丘咬牙點頭:“……我穿。”
然後他就看見一件繡着雲朵的絲綢紅肚兜,就是正常的款式,他松了口氣,迫不及待地挺胸坐直,等着松生給他穿衣服。
人的底線都是一降再降的,瞧,林丘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松生知道張弛有度的道理,若是逼迫太過,真惹火了林丘,反倒得不償失,便沒有在肚兜上做文章。其實這套衣服原本的肚兜和外衣一樣,都是很透的,而且一撕就壞,但看着林丘可憐巴巴地用一雙溢滿水汽的雙眸看向他,似乎馬上就要羞得哭給他看的模樣,他還是心軟了。
穿好肚兜,林丘一下有了安全感,珍惜地摸摸布料厚度,又稍稍用力扯了一下,都是合格的,安心了不少。
令林丘意外的是,這套衣服還有兩個腳鍊,挂着一串圓溜溜金鈴铛,一動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但比起女裝,林丘覺得這都不算什麼。
之前師尊叫他脫衣服,他隻脫了上衣,褲子還安安穩穩地穿在身上,若是師尊不說,他就當不知道。
松生仔細地幫他穿好衣服,他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會兒,松生就好像沒看見他還穿着褲子一樣,一個字都沒提,頓時高興地直翹腳,得意洋洋地想:看來師尊一開始就沒想讓我脫褲子,幸虧我聰明。
他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松生懶得管他,現在多高興一會吧,待會有他哭的時候。
這種事不比其他,不需要發号施令,說一句“開始”,或者做出一個特定的手勢,你親我一口,我摸你一下,暧昧地對視幾眼,事情順理成章地開始了。
但林丘沒想到這個時候松生居然還記得催他運功。
“别吸,嘶……再吸,我也不可能,有奶給你吃,我又不是,你娘……嘶……這麼愛吃,自己去,去聘個乳母好了。”
林丘手上沒力,揪着松生的頭發洩憤,邊扯邊罵,邊罵邊吸氣,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身體卻被松生控得死死的。
衣服甩了一地,隻留了肚兜和紅紗衣在身上。以前他不好意思的時候要麼熄燈,要麼把臉埋起來,但現在是白天,天光大亮,前者顯然行不通,而他圓鼓鼓的肚子也不允許他執行後者。
因此,他隻能側躺或者仰躺,側躺角度過于刁鑽,林丘不是很能接受,他選擇仰躺,仰躺毫無疑問地方便了松生。
他格外喜愛這個角度,能好好欣賞林丘意亂情迷的小臉,看幾眼就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啄,林丘的頸窩很明顯,汗津津地盛了些許汗水,在光下反光。
紗衣沾了汗,約等于沒穿。
松生反複訴說愛語:“小丘,你真好看,我喜歡你。”熱乎乎的氣流吹到哪裡都很癢,但林丘沒力氣,隻能癱軟地任由松生動,眼前晃來晃去,眼暈不已,幹脆直接閉上。
“你輕一點,也将就一下我,你知道的,我在這件事上,一直遷就你。”林丘和他打商量,想早點結束,“我有點疼了,手也沒力氣,你可以用我的腿或者腳,也很舒服的。”
可能是有一段時間沒來過了,也可能是松生格外喜歡他穿女裝,今日異常熱情,林丘中途迷迷糊糊睡過去,沒多久又醒來,反反複複。
起初他還有力氣罵幾句,後來隻能任由松生擺弄。
鈴铛清脆地響,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林丘迷迷糊糊地想:真是不公平,明明師尊也穿了女裝,但除了尺寸,幾乎看不出什麼什麼區别,自己卻要穿這樣輕浮浪蕩的衣服,甚至落魄到要靠一件肚兜蔽體。
盡管這件肚兜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