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周言爺爺周則安以前是一位大學老師,五十歲成為教授,六十五歲退休,退休之後又被返聘回校,據說這位老人才高八鬥,桃李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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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耀傑,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咋了,咱舒姐有喜歡的男生了。”李耀傑看着對面雙手撐着雙頰作沉思狀的女生。
“就像是,籃球比賽吧。“有輸有赢,對方跟你說話時欣喜若狂卻還要故作鎮定。看到她跟别的異性談笑風生時,獨自生悶氣,轉頭又想通,“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時,你的心跳會加速,像是在跑馬拉松;會時時刻刻想着對方,期待着與對方的每一次交流;即使隻是他對你簡單的問候,也會讓你欣喜若狂。
這種心動的是無法控制的,它如同春日的暖風,悄無聲息地吹進你的心房,讓你的内心蕩漾起漣漪。
姜楠看着對面的沉思者——舒月,一本正經地說:“學習不使你快樂嗎?跟朋友玩你不開心嗎?去圖書館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裡你不快活嗎?為什麼一定要太歲爺頭上動土做那些學校明令禁止的事情呢?。”
舒月搖搖頭,故作高深:“你不懂,愛情無關年齡,我這次是真遇到真命天子了。”
李耀傑内心咯噔一下,嘴裡的話卻——
“嘔。這已經是你愛上的第五百八十六個男人了。”
舒月星星眼:“你不懂,這次不一樣。”
“他畫畫的樣子已經深刻的刻在我的腦海裡,鼻梁好高,打球的樣子也好帥啊,嘴唇看着就好好親。”
“你好饑渴啊。你也不怕把人家吓跑了。”
“閉嘴,滾去你座位。”
“哦——”李耀傑拖着長長的尾音,起身走向自己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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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最後一節是物理老師丁弘的課,丁弘性懶,三十幾歲的年紀活得跟退休的老頭兒一樣,大熱天也抱着保溫杯,幾乎每天都熱水泡枸杞,所以班上的人都戲稱他為“丁老頭兒”。
這最後一節課丁弘比他們還想快點下課,所以放學鈴一打響,他就合上教案,拿起書說了句下課就急匆匆地回了辦公室,絲毫不拖泥帶水。
别的老師在星期五還會象征性說幾句類似“周末也不能偷懶,多做幾道習題等等”,丁弘連一句都懶得交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學生自有學生福,我們老師隻是引路人。
所以隻要周五放學他不用繼續留校工作,最後一節課上課前他就會把周末作業提前布置了,生怕學生在臨下課一分鐘時學生問作業耽誤他回家吃他老婆做的飯。
周言和許知凡背着書包手中拿着籃球經過隔壁班的時候,隔壁班老師還在講台上激情四射,力争更多時間為學生傳遞知識。許知凡伸了個懶腰:“爽,丁老頭兒就這個習慣好,從來不拖堂。”周言笑了下,的确是。
“哎,阿言,那個捂的嚴嚴實實的是不是你同桌啊?”許知凡停下拍着籃球地手說。
“嗯?好像是。”周言擡頭看了一眼說。
面對他們走過來的男孩個子很高,穿着校服褲,晃眼的藍白色上衣,校服外套規規矩矩的穿着,背着黑色書包,裡面的校服短袖扣子也扣到最上面一顆,一邊袖子挽起一截手腕露在外面十指修長指節分明。
好學生标準穿法。
另一隻手拿着牛津字典,正背着單詞。
“學霸,教室裡還有人嗎?”許知凡看着迎面走來的男生突然開口。
“沒有。”宋聞璟說。
“行,謝謝了。”許知凡說。
宋聞璟道:“沒事。”
宋聞璟徑直走過,紅透的耳尖卻異常顯眼。
許知凡一步三回頭望着早已走遠的少年:“阿言,你看見你同桌耳朵沒,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你說他是談戀愛了還是捂的太嚴實熱的?”
周言側頭問道:“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八卦他的私事啊?”
“這不是有個女生托我要一下他聯系方式嘛,這不找機會呢。”許知凡一臉媒婆樣。“你不是剛好跟他是同桌嘛,不如,阿言,你幫我要一下?”
“你求我。”
許知凡雙手抱拳:“言哥,求你。”
“明天吧。”
“得嘞!”
“那我們現在去老地方,你們小區籃球場,隔壁二中的也在。”
“嗯。”
傍晚的晚霞紅的好像喝醉了的姑娘,雙頰都染上些酡紅,太陽的餘晖照的人周身金燦燦的,太陽也跟人們告别,緩緩落入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