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璟回到家後沖了一個小時的涼水澡,從浴室出來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醞釀睡意,這麼過了半小時後,發現自己根本睡不着。
起來打開燈坐到書桌前,硬是把上周六買來的醫學書看了一半還在旁邊做了批注。
一直到淩晨四點才隐隐約約有些睡意,不過睡的并不踏實,早晨七點半,太陽都還沒出來,宋聞璟已經從短暫地睡眠中醒來。
穿好加絨運動服帶上有線耳機,随身聽,帶上衛衣帽子出去沿着江邊跑步。
天翻魚肚白,跟着太陽一起出來的是零星地雪花,宋聞璟跑的渾身汗津津的,拄着膝蓋大口喘着氣。
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簡單吃了個早餐,把穗穗從貓窩裡抱出來喂了兩根貓條,拿着逗貓棒陪着穗穗玩。
他把穗穗抱在懷裡,像是在問穗穗,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說他會不會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穗穗聽不懂,它隻是一隻小貓。它仰着腦袋伸出爪子勾着宋聞璟衣服前襟的印花圖案。
周言罕見的在周末早晨八點半自然醒。
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闆簡直要懷疑人生,自己竟然…竟然…跟自己的同桌兼好兄弟兼穗穗的另一個爸,酒後親嘴了!!還是自己主動的!?
這操蛋的世界!
這糟糕的酒品!。。。
要不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應該可以吧。
周言撐起身子半坐在床上,側身伸長胳膊想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頭一低,看到垃圾桶裡的一堆紙巾,不免又想到昨晚。
那人情動的雙眼,附在耳畔的低語,嘴唇的柔軟,腹部的簿肌,結實有力的大腿肌。
臉又熱了起來,連手機都沒拿,直接翻身下床出門去丢垃圾。
回來本想喝點冰水去去燥,站在客廳随意一瞥,沙發上還丢着昨晚穿過的沖鋒衣,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蜂蜜水。
水沒喝到嘴裡,小腦卻喝了滿滿一杯禁酒。
宋聞璟雙手托起周言的屁股将人抵在牆上,兩人鼻尖碰着鼻尖,嘴唇距離不到一厘米,周言環着宋聞璟的脖頸迷迷糊糊地想去親他。宋聞璟頭卻往後仰不讓他親,他說:“知道我是誰嗎?”
周言眼睛半睜着瞧了好久,嘟囔道:“你是帥哥。”
宋聞璟似是不滿這個回答,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臀部,周言不滿地嗯哼一聲。宋聞璟又問了一句:“我叫什麼名字?”
這次周言将眼睛全部睜開,瞧了一會兒,笑吟吟地說:“宋聞璟,你是我的同桌宋聞璟!”
宋聞璟将人抱着往上颠了颠,“我可以親你嗎?”
客廳裡暖氣很充足,兩人這麼貼着有點熱,周言難耐地推了推宋聞璟的胸膛,沒推動。
宋聞璟一隻手上移到周言背部,撫摸着蝴蝶骨,将人往前一壓,兩人胸膛抵着胸膛,嚴絲合縫。
他抵着周言的額頭低啞道:“我能親你嗎?”
周言熱得直哼哼,隻想掙開這個懷抱,宋聞璟這次卻沒有等到回應就直接低頭吻下來,吻的很急躁。
他怕這隻是一場醉酒後的美夢。
夢醒了,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從客廳吻到卧室的床上,除了最後一步,其他都做了。
昨夜宋聞璟幾乎吻遍了他的每個部位。吻的纏綿,吻的急切。
“這時候能不能來道雷把我劈失憶。”周言滿懷希望地說,一轉眼看到外面飄揚地雪花。
謝謝已畏懼。
打開手機,發起群通話。
許知凡:“我沒看錯時間吧?這才早上九點。”
李耀傑:“咋了言哥?”
周言:“下午去打球。”
許知凡打了個哈欠道:“行啊。”
李耀傑正頭埋在書裡背文言文,聽見這話興奮地跳了起來把椅子帶翻,往門外瞄了一眼确認老媽沒過來才繼續開口:“早就想去了,奈何考試太多了。幾點去?我收拾收拾先把作業寫了。”
周言思考了一會兒,說:“下午三點吧。”
許知凡:“我可以。”
李耀傑:“我也可以。”
挂斷電話後周言轉着手機思考要不要回學校之後換個座位,現在他跟宋聞璟再繼續坐在一起,先不說尴尬不尴尬的問題。
他的座位在裡面,如果要進去那就要從宋聞璟的座位走進去,那就意味着宋聞璟會在那幾秒鐘裡看到自己的背和屁股。
正思考着,電話鈴響了。
姚滢蘭精氣十足地聲音從聽筒傳來:“言言啊!今天晚上幾點過來吃飯啊?我跟你爺爺還有可樂都想你了。”
“我六點半過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