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松織田君。”森鷗外将貓放在地上,“我隻是好奇這孩子的來處。”
織田作之助接住了撲過來的貓:“阿治是和我一起來的。”
那種讓森鷗外頭疼的感覺又出現了,愛麗絲出現幫他擋住了攻擊,是福澤谕吉。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欺負孩子的念頭。”
福澤谕吉揮手将抱着貓的織田作之助護在身後,愛麗絲落在森鷗外身旁,抱着巨大的針筒。
“福澤閣下已經沉浸在這場養孩子的遊戲裡了,對吧愛麗絲。”
夏目漱石的出現結束了對峙,他試圖拎起織田作之助懷裡的貓,沒拎動……
不想在學生們面前失态的長者換了個動作,将織田作之助拎起來放到一邊。
“夠了。”長者用拐杖拄了拄地面,“你們這樣我怎麼放心将橫濱交給你們。”
夏目漱石一隻手背在背在身後,織田作之助看見了他手中的紙張,那是他的稿紙。
“咪……”
阿治伸爪子去撓那幾張稿紙,它示意織田作之助去看,織田作之助将視線下移看見了自己作品旁的紅字批注。
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将奇迹的造物帶在身邊祈禱着死亡到來的快些。】
旁邊的批注是:‘主人公或許認為……他們是罪人,發動戰争的一方應該迎來死亡。’
夏目漱石在前方教導兩位師兄時,織田作之助摸摸抱緊了懷裡的鸢眸黑貓。
‘原來我當時是這麼想的嗎……’
少年殺手的危機雷達響了,‘天衣無縫’卻沒有反應,他在想有沒有修理異能力的方式……
一種詭異的感覺遍布織田作之助全身直到……
“織田作之助!”
“我在,老師。”
被叫了全名的織田作之助整個人愣了一下,他好像聽見了夏目老師惡魔般的低語。
“你最後一段為什麼寫‘鎏金色的花海’。”
織田作之助剛想說‘一大片金色的花會很好看’時,夏目漱石已經補充完了。
夏目漱石歎了口氣:“作之助看透的戰争的本質……和平是大家共同的追求……”
織田作之助無意識地給懷裡的貓順着毛,他準備解釋一下,阿治對着他搖了搖腦袋。
森鷗外舉起手來:“夏目老師,我覺得……織田君或許不是這個意……”
森鷗外被自己老師用拐杖敲了腦袋。
夏目漱石看向福澤谕吉:“你怎麼看待這個故事的結尾?”
福澤谕吉說了自己的看法:“隻是拙見,夏目老師,我在這篇文章裡看見了和平主義者的憂傷。”
夏目漱石點了點頭。
此時的織田作之助已經看完了所有批注,阿治用肉墊碰了碰他的掌心,織田無意識地捏着肉墊,他的思緒已經飄遠了。
‘我當時原來……是這樣想的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憐的織田作之助,他即将迎來老師的獨家教學。
福澤谕吉和森鷗外先後離去了,夏目漱石這次成功将黑貓拎起來丢在門外。
被丢在門外的阿治人性化地歎了口氣,甩了甩身子,将從自己和織田作之助身上找到的監聽器甩到地面上。
“喵嗚。”
黑貓踩一個數一個,數到第30個時舔了舔身上的毛。
一共有39個,10個來自那群‘軍團’的老父親們,10個來自森鷗外,最後19個……嗯,是它的。
比起被夏目先生發現,還是它自己處理比較好。
織田作之助帶着投稿任務出來,阿治驚恐地發現他腦袋上多了個大包。
“不用擔心阿治,我很好。”
“喵嗚……”
‘不,你整個人都掉色了,一看就很不好……’
……
關于課程……
“作之助,你觀察‘人’觀察得怎麼樣了。”
“老師,我還是有很多不能理解的東西,人們圍着我不是準備攻擊我,而是想給我送雞蛋。”
老師提問時,如果不知道答案,最優解是直白地說‘我不知道’,最忌諱的就是靈光一現。
作為夏目先生關門弟子的織田作之助就犯了這個‘緻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