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目漱石期待織田作之助的回答時,織田作之助給了個令他相.當.不.滿.意的答案。
“有人暴露了我喜歡加雞蛋的咖喱飯,是想讓利用群衆讓我放下警惕來殺了我嗎……”
夏目漱石額頭上的青.筋起來了些,最後他舉起拐杖往織田的腦袋上一敲。
“罷了,”夏目漱石歎了口氣,“以旁觀者的角度你或許能更好的看清橫濱。”
“一周内發表你的短篇吧,人們已經,被蒙蔽雙眼太久了。”夏目漱石将寫好批注的手稿遞給織田作之助,“至于筆名,就以‘異端’為名吧。”
“是,夏目老師。”
織田作之助還是有些疑惑需要長者解答。
“老師,您之前說我可以去續寫那位殺手的結局,我最開始想的是不去做殺手。”
“我做了保镖、郵差、餐廳後廚,最後我還是拿起了武器。”
夏目漱石聽着這位最小的弟子講述他的經曆,他久違地有種後悔的感覺。
後悔當時隻給了這孩子一本書和一個大緻地方向,或許他當時就應該明明白白的和他說——‘寫作和保護并不沖突,武器也可以用來保護在意的人和事。’
“寫作和保護并不沖突,老師,我想用武器保護群衆。”
織田作之助這樣說着,“我還是無法理解了很多情感,當我看見大家的笑容時,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開心’的。”
這位前少年殺手的答案完美地超出了夏目漱石的預期。
“如果能用辣咖喱換大家的‘笑容’的話,我想,或許在死去前都不會吃了。”
“死後在天上,就能繼續吃了吧。”
夏目漱石欣慰地揉了揉少年的頭發,織田作之助耳尖紅了些:“為了保護大家的笑容,我一定會收上整個橫濱的保護費的。”
夏目漱石的手掌變成了拳頭……以上,就是織田作之助頭上包的由來了。
《鎏金的希望》很快在東京文學圈流行起來,是的,在東京。
在夏目漱石的建議下,織田作之助的首作最先東京發表。
織田作之助的筆名是……‘白糖拌飯是異端’。
據知情貓描述,當時是情況是這樣的。
福地櫻癡接到消息時,準備帶織田作之助和末廣鐵腸去東京,條野采菊曾在東京生活過一段時間,大倉烨子跟着他出任務也去過很多次東京。
至于織田作之助和末廣鐵腸,福地櫻癡有些慶幸兩個孩子知道‘東京’的存在。
在這兩個常識嚴重缺失的孩子面前,他偶爾會體會到好友面對小偵探時的無力感。
“第一次來到東京,你們想吃什麼。”
末廣鐵腸說想吃白糖拌飯,織田作之助的咖喱還沒說出口,出版社的人就來了。
福地櫻癡給織田整理了下帽子,襯衫和風衣,拍了拍他的肩:“對自己和自己的作品有些信心,作之助,你可是夏目閣下的弟子。”
末廣鐵腸接過織田作之助懷裡的貓放在自己腦袋上:“去吧織田,我們之後一起去吃白糖拌飯。”
當織田作之助跟着接引者離開後,福地櫻癡捏碎了從織田身上找到的監聽器和定位器,他将目光放在末廣鐵腸……頭上的貓咪上。
“鐵腸,這隻是你們養的貓吧,他耳朵裡的是什麼?”
末廣鐵腸将貓從腦袋上拿下來,檢查了下它的耳朵:“什麼都沒有,福地先生。”
當出版社的負責人和織田作之助對接時,織田作之助滿腦子都是‘我們去吃白糖拌飯’、‘白糖拌飯’、‘白糖拌飯’。
負責人:“那麼老師您看,這邊您的筆名是……”
“不要白糖拌飯……”
負責人沒有聽清,就在他焦慮後面要怎麼說時,織田作之助的話剛好解了他的圍。
織田作之助的思緒飄散,很快他将Q版的自己從白糖拌飯裡拔了出來:“抱歉,您剛剛說的是……”
“我想問,您準備了什麼樣的筆名。”
“異端。”
“好的,您的稿費我們會定期打到您登記的卡上。”
最後,織田作之助還是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辣咖喱,阿治在桌旁甩甩尾巴吃着自己的午餐罐頭。
末廣鐵腸吃完最後一口白糖拌飯,将一枚東西放到織田面前。
“條野說,‘阿治這樣有天會被抓走’。”末廣鐵腸拿過一個雞蛋開始嚼,“我不想它被抓走,我和福地先生說謊了。”
“阿治不會被抓走。”織田作之助注意到了末廣鐵腸頭上焉巴巴的呆毛,視線久久地跟随着它,“謝謝你,末廣。”
織田作之助将那枚微型耳機放入黑貓耳中:“聽到我的聲音能讓阿治安心,所以,除了需要保密的事以外,阿治沒有回收我會自己藏在其他地方。”
阿治突然停下了動作,織田作之助揉了揉它的腦袋:“無論是我,烨子,還是條野和末廣,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
貓咪突然瞪大了眼睛,它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很快縮成一團。
“已經吃完了啊。”福地櫻癡抱着伴手禮過來時看了一眼縮成球的貓,“這隻貓害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