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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隻織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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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治蓋好小被子後,織田作之助拿起了筆,他有種想寫點什麼的沖動。

少年翻開筆記時看見了夾在裡邊的書頁,那是他們在塞爾維亞的馬戲團外拿到的。

他想到了橫濱的都市傳說——能讓寫上的任何事物變成事實的‘書’。

‘不會這麼巧吧……’

‘天衣無縫’告訴織田作之助,就是這麼巧,他思考很久,寫下幾個願望。

(希望阿治身體健康、壽終正寝。)

(希望看到更多的文學作品,有人能為我解惑。)

(希望……彭格列的大家能平安幸福。)

(希望……群衆們不再麻木,群衆們在清醒、痛苦後走在鋪滿陽光的道路上。)

書頁發出金色的光芒,織田作之助松了口氣。

“我會不會太貪心了些?”織田将書頁夾在筆記裡時,書頁消失了,筆記本的空白頁上浮現出文字來,那是一則名為《廣告氣球》的市井小說。

它的作者是‘辣味咖喱激推’。

“他/她也喜歡辣咖喱嗎?”

這則市井小說篇幅并不長,織田作之助很快看完了,他拿起另一個本子寫起了批注,那是一些關于句子的理解和,對作者生活環境的猜測。

少年突然對故事中描寫的平淡生活産生了向往。

“書裡的,是大阪。”

他從記事起就在橫濱了,收養他的老人也死在了五歲那年的冬天,那個老人說,他在大阪的河邊撿到了他。

之後,遇上了他的第一個老師,那個人将他帶去了訓練營。

“織田作之助,你是天生的殺手 ”

很快,他的第一任老師也死在了任務裡。

“我可能,會喜歡大阪。”少年喃喃着,“我可能會喜歡書裡寫的,平淡的熱鬧。”

“下次去大阪看看吧。”

……

片段一

假期結束,織田作之助同友人和孩子們告别後,從大阪回到了橫濱,在去武裝偵探社上班的路上撿到了一本筆記。

‘是誰遺失的嗎?’

他翻開筆記想找找它主人的線索,一看便入了神,當他翻到最後時,有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筆記本最後幾頁是這位作者的終稿,織田作之助有些在意作者的筆名“白糖拌飯是異端”。

‘寫出這樣文字的人,原來也會讨厭白糖拌飯嗎?’

“快遲到了。”

織田作之助趕到偵探社時同伴們向他投來擔憂的目光。

“是家裡的孩子生病了嗎?”

“并沒有,隻是看見了很喜歡的文章,入迷了。”

大家一下被吸引了過去,畢竟,能讓織田作之助入迷的文學作品并不多。

問題來了,其他人根本看不見筆記上的字。

“亂步先生和國木田去北海道了,社長去東京參加一個會議。”

衆人一緻決定先把危險的筆記鎖起來隻是……

織田作之助并不覺得這是個危險的筆記:“我會保管好它的,‘天衣無縫’并沒有預警,更多的可能是……直覺吧。”

下班回住處後,織田作之助翻看起孩子們的信件和獎狀來。

橫濱并不安全,織田作之助獲得第一筆稿費後,就起了将友人和孩子們送去其他地方的心思,考察了很多個城市後,他選擇了大阪,他出生的城市。

他和友人是忘年交,在他還是個殺手時,友人就在橫濱開了很多年的咖喱店了,讓友人離開橫濱并不容易,織田作之助簽下的不平等條約是——至少留夠30%的稿費供自己生活。

那位五旬老人在某次收到百分百的稿費時,不顧孩子們阻攔跑到橫濱,就為了敲織田作之助的腦袋,并給他做辣咖喱,青年想起之前的趣事,忍不住笑出聲來。

将給孩子們的回信寫好,準備下周寄出,他拿起稿紙對着筆記上的短篇做起了批注。

……

片段二

光芒即将照在睡着的黑貓上時遲疑了一瞬,随後将光分成兩束,一束照在黑貓身上,一束到了遙遠的青森。

光芒進到一個男孩體内,将他的身體機能調到最高,不出意外的話,他能活到90歲,至于出意外……

‘書’不可能出意外。

離家出走入水成功的津島修治,此時正躺在急救台上。

“他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年邁的醫生勸導着自己的學生,年輕的醫生還是沒有放棄搶救。

“老師……我隻是……”

“他還這麼小……”

光芒進入他的心髒。

男孩鸢色的眼睛茫然而空洞,面對陌生青年醫生的眼淚時,他不知所措起來。

“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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