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東京異能學院學習的坂口安吾跟随老師調查‘死之軍團失落的第117人’,15歲的見習生越過警戒線來到了戰場。
‘堕落論’将被時間掩埋地真相鋪開在他眼前時,他卻對說出真相惶恐起來。
年輕的軍醫燒掉了‘織田作之助’存在的一切痕迹,士兵們談笑間說着隐藏起自己對‘織田作之助’的記憶。
(畢竟作之助是半路來的吧。)
(如果我們作為戰.犯被推出去,他或許能渾水摸魚離開,哈哈哈。)
坂口安吾看見紅發少年修改手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少年看向窗外陰沉沉的天空時歎了口氣,定下了劇本的終局。
(戰争結束了森先生。)
“坂口君,你用異能看見了什麼?”
他的教官翻開筆記準備記錄了,坂口安吾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撕扯着……
“是的老師,我看見……”
“失落的第117人并不存在。”
坂口安吾選擇成為共犯,這不是個優等生該做的,但他想這麼做,僅此而已。
16歲的織田作之助收到了前往東京的單程票,福地櫻癡将手按在少年腦袋上揉了幾下:“一切都會沒事,我們會接你回家。”
織田作之助的心情突然平靜下來,他需要一個怎樣的答案呢?
“福地先生,我還可以寫書和……”
“當然,作之助。”長者單膝跪地為他整理好衣領,“你永遠可以回到橫濱,帶着你現在和未來的故事一起。”
接應的人來了,福地櫻癡将筆記本和鋼筆放在少年懷裡,将他往前輕推了下:“我們很快會接你回家。”
【鎏金】帶來的影響還是太大了,文學愛好者們聚在一起,然後是學生,商人……士兵,人們傳閱這則故事,分析它,試圖找到創作者思緒的源頭。
‘《鎏金》話裡話外都在說我們的決策不行,還有那位,那位夏目。’
政.客們在會議上肆意辱罵着《鎏金》,他們不滿那位國家最強的異能者将‘死之軍團’的歸屬地選在橫濱。
‘東京那位被看好的異能者怎麼說?’
‘他說……‘第117人并不存在’,看來那孩子真的不是。’
‘但……那又如何呢?’
織田作之助正在東京異能署的監視下吃着白糖拌飯,和‘咖喱先生’的交流成了他唯一的娛樂方式。
“織田先生,很遺憾地告訴您,在發布會結束前您得一直待在這裡了。”
得到這樣結果的織田作之助并不感到意外,他提出了自己的合理訴求——想要一份咖喱飯。
“如您所願先生。”
看守者帶來了咖喱,織田作之助嘗了一口,是甜的,甜咖喱倒是比白糖拌飯好吃了數倍。
“你就這麼喜歡吃咖喱嗎?”坂口安吾在單向玻璃外問,“你為什麼不生氣?”
“如果是咖喱,我偏好辣味咖喱。”織田作之助吃掉最後一口咖喱,将殘渣和紙巾放在餐盤裡說,“其實,我很生氣,不過大家會來接我。”
對東京政.客有一定了解的坂口安吾不這麼認為,他帶着些憐憫看着被關在裡邊的同齡人:“如果你需要辣味咖喱的話,我可以幫忙。”
“謝謝。”少年的眼睛亮了起來,随後他又補上了一句,“你是個好人,先生。”
坂口安吾震驚,坂口安吾沉默,坂口安吾帶着些無奈:“你對好人的定義原來是辣咖喱嗎?”
“并不是。”織田作之助從一旁拿起筆記寫起一些東西來,“你是第二個和我搭話的人,看守者隻說官方話語并滿足一些我的基礎需求,像機器人。”
織田:“在我的視角裡,你和我搭話并能解決我的一些難題,你當然是好人。”
坂口:“在我的視角裡,除了解決生理需求就是寫作的你也很像機器人,就連和人的交流方式也像極了。”
織田作之助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捏完後他放下心來:“我不是機器人,真是太好了。”
坂口安吾:“沒有說你是機器的意思,那隻是一句吐槽。”
“這樣嗎,我知道了。”織田作之助點點頭。
坂口安吾很少讓交談者的話掉落在地隻是這次,他有些苦惱。
“能和坂口君說話,我很開心,如果我是機器人的話或許不會有‘開心’的情緒。”
織田作之助說:“所以在确認自己不是機器人時,我感到慶幸。”
坂口安吾問:“慶幸你不是機器人嗎?”
“不,慶幸沒有讓先生的善意掉落在地。”織田作之助說,“我已經穩當地接住了你的善意,先生。”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他能清晰地看見單面玻璃另一側的少年,少年正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突然,那雙灰藍色的眸中揉進些細碎的水晶粉末。
‘寫到了什麼滿意的句子嗎,織田君?’
離開後,坂口安吾轉達了織田作之助的訴求,自己是見習生沒關系,他還可以用老師的權限。
正在摸魚的牧野信一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用我的最高權限給被監管的人送辣咖喱……是的,那是我的意思,你們照做就好了。”
準備出門去找學生的牧野信一被攔在了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