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扶着腰想自己挪過來,可是顯得自己更加滑稽,隻好尋求幫助:“嗯,需要幫忙。”
晏琛立馬下床過來扶她,不敢太用力,生怕會讓她傷上加傷。
等傅笙準備躺下的時候,晏琛順手扶着她的腿放回床上,讓她能好好躺着。
“謝謝。”
“不客氣。”晏琛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
趁他蓋被子的時候,傅笙才敢睜開眼睛看他,瞬間屏住呼吸:“你是晏琛?”
“你認識我?”
“我在律師交流會上見過你。”
傅笙在國外攻讀金融律師雙學位,寒暑假都是跟着大律師實習,參加過不少業内交流會。
她參加過的曆屆交流會中,晏琛都是作為律師代表上台發言講話,而傅笙是台下的觀衆,看着他閃閃發光。
帶教律師—宋思文時常提起晏琛,誇他年輕有為,專業能力強,料定再過幾年時間,會成為業内領頭人,對他期望很高。
傅笙還借鑒過晏琛的律師案件,聽師姐說,宋思文經常提醒學生們向晏琛學習。
晏琛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你也是律師?”
“我還是學生,之前跟着帶教老師去的。”
“你的老師是?”
“宋思文。”
晏琛笑着說:“原來是宋律師,能做他的學生,你很優秀。”
這不是誇大其談,宋思文是圈内數一數二的大律師,每年隻收一個學生,不僅需要名校出身,還需要有過硬的法律知識儲備。
傅笙輕輕搖搖頭,謙虛道:“比起晏律,我還有很多學習的地方。”稱呼不自覺地轉換。
“你好像傷的很重?”
“出了一場車禍,還好隻是輕微骨折,晏律為什麼住院?”
“胃病。”晏琛來法國出差,不可避免地參加幾場飯局,幾杯酒下肚就感覺胃裡燒的厲害,朋友連忙送他來醫院挂水。
胃病?那應該是累的,來醫院挂水都還要處理工作,傅笙心裡暗暗道。
“好好休息。”晏琛替她拉上簾子。
“嗯。”還真是巧,想不到能在這裡碰見晏律,這可是行走的法律文書,老師知道肯定高興壞了。
不知道晏律有沒有處理過婚前協議?可以請他幫忙拟定一份财産協議,如果解除不了婚約的話,隻能争取利益最大化。
明天可以問一下,傅笙在腦海裡拟定自己想要的财産,不知不覺中給自己哄睡着了。
聽到耳邊清淺的呼吸聲,晏琛側着身睡,看着對面的病床歎氣,她是真的要結婚了嗎?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病床上,喚醒沉睡中的傅笙,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轉頭看到一臉陰沉的傅铮,坐在旁邊處理工作,吓她一跳:“小叔,你這麼早就來了?”
“嗯,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傅铮關上電腦,扶她坐起來。
“我挺好的,小叔,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在這裡整天躺着無所事事,她都快長草了。
“醫生說還要再觀察幾天。”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說完還活動活動手腳,讓他好好看看。
結果下一秒就被打臉,不小心扯到大腿筋,痛得她龇牙咧嘴,傅铮抱着雙臂,一臉淡定:“醫生說,車禍可能還傷到你的腦子。”
“?”傅笙合理懷疑,小叔是在拐着彎在罵她。
“我還事要忙,秘書等會兒過來給你送飯,你别亂跑。”說完就準備離開,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隔壁床的晏琛。
傅笙癟嘴:“哦。”
秘書照常來送飯,像平時一樣給她夾菜盛湯,然後就一句話不說,傅笙好心問一句:“晏律,你吃飯了嗎?”
晏琛已經換好衣服,把病号服服疊好以後,走過來告訴她:“出去再吃,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傅笙有點吃驚:“這麼快?”
“老毛病,隻是觀察一晚。”其實都不用住院,隻是朋友對他不放心,堅持讓他在醫院觀察一晚再走。
傅笙有些遺憾,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咨詢他,瞥了一眼不說話的秘書,急忙扒拉幾口飯,還來不及咽下,就開始趕秘書走:“劉秘書,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這麼敷衍的态度,小姐真以為自己看不出來嗎?來回看了看他倆,兩個陌生人能有什麼話聊,低頭默默收拾餐盒,“小姐,有需要再叫我。”出門并且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傅笙拍了拍床:“晏律,快坐。”
晏琛一臉疑問:“你是有什麼話想單獨對我說嗎?”遲遲不肯坐下來。
傅笙擺了擺手:“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