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是為什麼?”
“哦,隻是很少看見外鄉人在酒店裡不點酒的。”
“不點酒不是很常見嗎?又沒有法律規定去酒吧必須要點酒的。”
“但是大家都這樣,你卻不這樣,就顯得你很異類。所以多看了你幾眼。”
“……”如此直白的原因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怎麼,沒聽過這樣的原因麼?”
多塔利很實誠地搖了搖頭,“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像你這樣單純的外鄉人也确實不多見了。”
這個評價倒是不多見,很少有人用“單純”形容一個牌師。
他聽到的更多的形容詞是狡詐,陰險,無所不用其極;亦或者是冷漠,自私,利己。
看見他笑了出來,青年有些不悅,“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青年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從來沒有人用單純來形容我。”多塔利笑了笑。
青年“啧”了一聲,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怪人,怪人。”
多塔利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舞台中央瘋狂跳舞的男男女女。
這熟悉的一幕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澳城的景色。
也是這般犬馬聲色,載歌載舞。
但是澳城裡面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嗎?
雖然這麼說也不全對,但是大部分都是類似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舞台角落裡的那幾個人身上。
幾個男人圍繞着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
他們的手不規範地搭在了她的腰身上。
女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遊刃有餘地和他們拉扯,調笑着。
當然,也有一些看起來非常富态的女士用她那有些肥碩的手指調戲着吧台前面的調酒師。
似乎是開出了什麼令雙方都滿意的價格,調酒師攬着女人的腰往酒吧的後方走去。
突然,他的目光闖入一個身影。
是剛剛的那個服務員。
服務員臉頰微紅,他似乎是在推搡着什麼人。
多塔利憑借着極好的視力看清楚了那裡發生了什麼。
兩個男人極為親密地貼在一起,宛如連體嬰兒一樣,走到了酒吧裡面。
然後另一個男人才把剛剛那個服務員放開,分别前還特意親了一口那個服務員。
多塔利:“……”
他非但沒有别過頭,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看起來了現場直播。
也許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于灼熱。
導緻正在那邊如膠似漆的兩個人都注意到他了。
服務員也一眼認出來了他。
他一把把身上的男人推開,然後把自己的工作服整理了一下,端起盤子走了過來。
多塔利看見他走過來,挑了挑眉。
“先生,您點的辛辣味道的酒水已經準備好了。”
“我還以為會看見一個完整的春宮圖。”
服務員尴尬地笑了笑,“讓先生見笑了。我帶您去領取您的酒水。”
“嗯。”多塔利站起身來,然後跟在他身後,“麻煩您帶路了。”
服務員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上了一個電梯。
“沒想到這裡還有電梯。”
“這裡隻有點隐藏酒水的人才能乘坐,算是專坐吧。”
“那我還很幸運咯。”
“你可以這麼認為。”服務員聳聳肩,“很少看見有人一上來就點隐藏酒水的。”
“噢,看起來我是特殊的。”多塔利了然地點點頭,絲毫不落他的套。
果然,服務員噎了一下。
這個問題就是探底系的,他經常用這樣的話術來套取别人的信息。
所以這種手段對于他來說就是非常拙劣。
“叮……”
電梯到了四樓。
“四零一。你的房間,有人在那等着你。”服務員的語氣瞬間就有些冷了。
但是對于這種情況,多塔利當然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沓信用點,塞進了他的口袋裡,笑道:“麻煩可以告訴我一下,裡面的情況是什麼?”
收了錢的服務員臉色緩了緩,捂住了他的口袋裡,低聲說道:“裡面的是一個大人物。搞好了,以後有你衣食無憂的。”
哦?
多塔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等我飛黃騰達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你能記得我就好。”
多塔利沒有應他的話,而是朝着四零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