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塔利來到了開幕式的現場。
他的名聲現在借由着澤雅,在整個費爾家族也算是小有名氣。
所以他人剛到開幕式的禮堂,就有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叫住了他,“喂,那個澤雅的小情人。”
青年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徑直地從她身邊離開。
還沒等他走過去,肩膀就被人一把扣住。
女人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喂,說你呢,聽不懂人話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搭在青年肩膀上的手腕一下子就被人捏住。
鑽心的疼痛從手腕上傳來,直沖大腦。
她下意識地掙紮起來,想要從桎梏中掙脫。
但是青年的雙手好像有什麼巨大的吸引力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你……你……你放開我……”女人的聲音終于帶着一些驚恐。
她清楚地意識到了如果再不從他的手下逃脫,她的手腕可能真的要徹底斷掉了。
青年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明明還是那樣溫和的笑容,可是不止怎麼的,卻莫名的讓人升起一股恐懼。
“女士,我叫多塔,如果有需要,您可以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澤雅的情人’。這次念在你是初犯,所以隻是略施警告。如果再有下次,可就不在是這麼簡單的警告了。”
說着,多塔利放開了捏着女人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非常紳士地擦了擦女人已經被捏紅的手腕,文質彬彬地問道:“那麼不知道女士,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女人看向他的目光逐漸變得驚悚,但是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咽了一口口水,“沒想到你果然有兩把刷子,竟然可以把澤雅少爺迷得團團轉。也不知道澤雅少爺看上你什麼了。”
多塔利垂下眼眸,語氣畢恭畢敬,完全讓人沒脾氣。
“這是澤雅少爺的決定。與我無關。如果夫人對澤雅少爺的某些行為有一些意見,您可以向澤雅少爺反饋。”
“你……”
如果多塔利現在和她吵起來,那麼最終不占理的隻會是他。
多塔利非常清楚這裡面的利害。
女人一圈打在棉花上,想要借題發難,卻因為沒有題目,隻能就此作罷。
但是女人還是不想放過他。
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珍妮?你在哪裡?”
女人應道:“這裡——”
聽到她的聲音,多塔利在自己的腦海中自動匹配到了相關人員。
珍妮·富朗特,是費爾家族現任家主的妻子,也是第七任妻子。
是一個典型的老夫少妻的組成。
多塔利看向地上的地毯,難怪費爾家很多繼承人不承認這個女人,胸大無腦,就是她的代名詞。
被人當做槍使了都不知道,也勿怪有人會對她充滿厭惡。
“若是夫人沒有其他事情,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滾滾滾,别再讓我看見你。”女人的語氣充滿着不屑,“情人就是情人,澤雅的眼光真的越來越拉胯了。”
多塔利什麼都沒說,隻是垂下眼眸,靜靜地離開這裡。
“珍妮,你在和誰說話?”
“澤雅的小情人。”
“說起來,澤雅的年級也不小了,應該也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成婚了。你抽個時間給先生說一下就是。”
“你以為我沒有給先生提過嗎?澤雅現在連家都不回了,再給先生說,我都要被他嫌棄了。”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遠處。
多塔利看着要了一杯飲品,坐在吧台附近。
調酒師認出來了,和他攀談起來,“嘿,多塔,許久不見。”
“噢,許久不見。”多塔利随意地應道。
“聽說澤雅少爺為了你忤逆了費爾先生?”
多塔利剛到嘴裡的雞尾酒一口噴了出來,“你到哪聽說的?”
“你不知道嗎?”調酒師有些驚訝,他環顧了四周,确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小聲地說道,“澤雅少爺今天早上在家主的書房裡大發雷霆。聽說把家主最心愛的老古董都打碎了。那聲音,噼裡啪啦的。我在貝利埃爾生活了這麼多年,都沒看見家主發這麼大火。”
他說起這個,多塔利難得的有了興趣。
“哦?怎麼說?”
“每年開幕式都會有三個名額優先享受中央溫泉。澤雅少爺為了給你留一個名額,和家主硬剛。最後被家主停了一年的信用點,外加派遣到胡雲星,這件事才算結束。”
多塔利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回事。
“那原本那個名額應該是誰的呢?”
三個名額,澤雅為他強行要了一個。
“是範斯家族的。”一道熟悉的聲音為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