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不定有什麼隐情,紀疏白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呢
她得想辦法去調解調解,她實在是受不了宮裡緊張憋悶的氣氛了
傍晚她出去時紀疏白已經不在了,時元鯉無暇顧及他,拎起裙擺直奔芙月被分到的房舍
“……你别來了行嗎,我都說了我一切很好。”
結果剛到房舍小門時,時元鯉就聽到了芙月和一個男人不耐煩的交談聲
她下意識地躲到牆角
“我隻是擔心你。”齊傕抿唇,垂頭拉着她的手輕晃,半點沒有在外狠厲冷硬的樣子
芙月擰眉看他這副上不得台面的樣子,有點後悔無聊時找他尋樂子了
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一次就再也甩不掉。無論她又打又罵還是甩他冷臉,隻會換來齊傕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她甚至放下狠話讓他雨天跪門前跪一整夜再理他,結果齊傕一聲不吭,真的頂着被一身她弄出來的傷在雨夜裡跪下
這點确實比那個死犟死犟的紀疏白好,起碼玩的開放得下身段
不過那身硬邦邦的肌肉看久了也膩,興緻上頭時讓他說個情話都難
不像紀疏白,平時縱使對她百依百順,清高的皇子架子還是端着的,這樣晚上讓他綁着手淌着淚嘴角流涎口齒不清地說污言穢語時更帶勁
她還挺想紀疏白那玉白柔韌的小腰……
“下次我沒找你你就别過來了,最近不太安甯,要是被人看見了你是要我小命嗎?”芙月甩開他,抱起臂準備進屋時卻看到了轉角處露出的一小片衣角
芙月一頓
“那你也要小心,陛下時日已不多,五皇子近日動作愈發猖狂,局面……”齊傕還想說些什麼,被芙月直接一推撞到了宮牆上
“煩不煩啊你?再不走我們就沒下次了你信不信?”芙月做出要發火的樣子,齊傕隻能咽下卡在喉間的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芙月拍拍裙子也沒看轉角,徑直轉身回屋:“好了,出來吧,有事進來說。”
時元鯉悻悻地摸摸鼻子走出來,有種撞破别人隐私還被發現的尴尬
“有什麼事?昨天不是剛來過嗎?”
回到屋内,芙月毫不避諱地一頭躺到軟塌上,發出了舒服的喟歎
時元鯉面色猶豫,在說來意前,先問剛才的情況:“那個男人是……”
“無聊時的消遣罷了,不用管他。”
芙月令人熟悉的随意态度讓時元鯉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被同樣這麼對待的紀疏白
……原來不是針對紀疏白啊,她對所有人都這樣
時元鯉心裡生出莫名的欣慰
“你和紀疏白到底怎麼了?你昨天說的話也太傷人了。”
芙月眯眼小憩,嘴裡含含糊糊的:“沒怎麼……就小吵了一架……”
“那也不能這麼說啊!而且現在不太平,紀疏白在王儲之争裡那樣狠辣,你要是真的得罪了紀疏白,後面可不一定有好日子過。”
就他?
芙月躺着喉間溢出嗤笑
哪個帝王像他這麼感情用事?
就他那軟骨頭的樣,到時候真登基了,說不定她一句話都能把隔壁南陵振興了
“他最近也忙得很,陛下整日卧病不起,他不但要代理處理各種政務,還要侍疾,忙裡偷閑給你送東西還要被你這麼說……”
“嗯……嗯?”
芙月垂死病中驚坐起:“他已經代理處理政務了?”
他不是還在禁足嗎?怎麼已經到代理的劇情了?
時元鯉滿臉無奈:“你是一點都不關心他啊,這事都有一段時間了。”
壞了壞了
芙月鯉魚打挺起身,焦急地在屋内來回踱步
都怪齊傕最近找她玩得太勤了,導緻她都忘了給紀疏白添堵
這下劇情都到這個點,那接下來就是紀疏白盡心盡責嘔心瀝血,卻發現東弋王臨終遺诏并未将王位傳給他,徹底黑化後一舉兵變奪權
可惡,她可不會讓這小子這麼順利
芙月凝神思索半晌,突然輕笑
不過也沒事,那小子的弱點依舊沒變,往他痛處戳就對了
芙月陰恻恻地笑了兩聲,看得時元鯉咽了口水不自覺地後退
“你回去幫我約下紀疏白,就說今晚在涼亭那裡見面。”
對上時元鯉将信将疑的眼神,芙月摩拳擦掌,陰笑着補充道:“就說是要解開上次的誤會,他肯定會來的。”
前幾次打擊得不夠狠,估計是已經對她的惡劣人品有了準備
那這次她就提高他的心理預期,再狠狠把他摔到泥裡
她就不信,他那不值一提的感情還能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