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對這個攻城塔能破壞的最大程度了。
好在背後一直有人替他看着,讓他不至于在塔頂“拆塔”時被敵人背刺。回到街道上後從别處砍了一圈回來的滿身是血的貝瑞剛德朝奧斯卡喊道:“别管這些塔了!實在太多了!你留在這片街區組織防禦!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滅火救助市民!我要去幫助法拉米爾了!留在這裡也是他給你的命令!”
真的假的啊!
當然貝瑞剛德沒留給奧斯卡多質疑的機會,他撥開擋路的戰士就邁開兩條腿跑得飛快,奧斯卡看着周圍打成一團的敵我雙方,心想什麼救助什麼滅火都要等淨空敵人再說。
就在他思考這個貝瑞剛德,或者法拉米爾留給他的爛攤子怎麼收拾時,突然有個獸人從旁側猛地撞來将他撞倒在地,經驗讓奧斯卡倒地後立刻向旁側滾開,果然躲過了獸人撲過來補的一刀,起身時他立刻橫劍來擋讓獸人的砍刀狠狠剁在劍鋒上,就在雙方咬牙切齒角力時他抓住時機偏轉劍鋒讓獸人突然失衡,抽出一條腿将其絆倒,奧斯卡趁此時機立刻雙手持劍刺向倒地的敵人,對方居然還能反應過來握住劍刃。不過那對敵人來說于事無補,隻用雙手無法阻止劍刃穿過拳頭刺進面部。
放眼望去,敵人源源不斷,我方卻沒有增援,越戰越少,這是最大的問題。
就這麼幹耗着被全滅就是遲早的事,也許是因為其他士兵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奧斯卡總感覺周圍的士兵越戰士氣越低落,他放眼望去幾乎都是自己人在挨打,而且給他分心的時機也越來越少了,一不留神他就會被敵人咬上。于是很快奧斯卡也陷入不能分心疲于應付的焦灼戰鬥中,周圍此起彼伏響起的哀嚎聲越來越頻繁,幾乎成了環境的一部分,奧斯卡又開始感到絕望了,沒有增援怎麼玩,不能再繼續這樣耗下去了。
于是他定睛環視一圈周圍,就近救了個正被獸人頂在牆上打的士兵,然後将滿臉是血的他拖到牆角暫時用大理石裝飾柱遮擋,用力搖了兩下追問:“最近的避難所在哪裡!告訴我!”
“就……就在這條街的盡頭!那裡有個地下室可以藏人!”
“你先走!去組織還滞留的居民避難!”奧斯卡将士兵拽起來喊,“我和其他人殿後!”
“可是……”
“可什麼是!你剛才沒聽見嗎!法拉米爾讓我指揮這裡!”
士兵剛點頭,隻聽頭頂上方不遠處又傳來巨石砸中建築的轟鳴聲,一股熱浪随着燃燒的鐵球從高處滾落一路沿着道路向地處過去,所過之處雙方士兵慘叫不斷,四散奔逃,地上被碾過的士兵有的居然還能動,隻不過還要在碎石堆和火焰之中掙紮呻吟。
某種程度上也算地獄繪圖了。
剛才被奧斯卡拽走的士兵目瞪口呆,任由鼻血流進嘴裡看着眼前這一切,他正要跑上前去救人,卻被奧斯卡用力拽回來吼道:“照我說的做!去引導居民避難!”
于是小哥用力點着頭轉身跑開,邊跑邊回頭看。奧斯卡踩着屍體和傷者,和人肉燒出的青煙小跑到街道拐角處,趁着這個短短的喘息的間隙,他舉起特大劍大吼:“活着的向我聚攏!!不要試圖去救助了!!敵人馬上要淹上來了!!”
奧斯卡眼角餘光的确瞥見最近的攻城塔上又有獸人爬了上來,幾個反應夠快躲過一劫的士兵聽到喊聲陸續朝奧斯卡跑來,奧斯卡也沒有時間等人齊了,面向再次爬上城牆的獸人喊了聲:“我們必須守住這個拐角!”就沖了上去。
來得及及時聚到奧斯卡身邊的都城守衛隻有十來個人,這都在奧斯卡意料之内,他們現在就是在拼死強撐,最後可能會打到隻剩奧斯卡一個,事實上奧斯卡現在身上也紮了好幾根箭支,如果是普通人類這會兒已經精疲力竭失血過多了,那幾乎都是他在之前沖向攻城塔頂端時被另一座相鄰攻城塔上的獸人射傷的。
所以他不會顧慮普通士兵跟他學。
“弓箭手!弓箭手!”他一邊砍人一邊吼,“朝塔上射!壓制敵人的弓手!沒盾牌的去撿盾牌!注意防禦!防禦!”
就在這時奧斯卡頭頂上又響起了那熟悉的尖嘯聲。
我日/你先人啊納茲戈爾。
在心裡罵完後奧斯卡又扯開嗓子吼:“躲避!!注意空中——!!”
不得不說還得負責臨場指揮分散了奧斯卡的注意力,他話還未喊完突然感到背後一股子邪風撲來,接着人就雙腳離地被抓上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