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剛剛築基?”
他忏愧的點了點頭。
我皺眉,毫不掩飾的罵道,“廢材。”
……就知道老家夥不會給我什麼好貨色。
他仿佛神魂一震,胸中怒意沸騰,“在族中遭人歧視也便罷了,如今連個凡人都可以辱罵我!我即便再差也比你一個凡人要好!!你憑什麼辱罵我?”
我嗤笑一聲,指着菜田說:“咱們觸及的領域不同,我在我所處的領域裡那可是天才!沒人可以忽視我的成就。他們還親昵的叫我魔鬼!我可以讓他們怕我,畏懼我!你呢?你連讓族人尊敬你都做不到吧?!你以為跑到山裡來躲清閑就可以快活了。瞧不起你的永遠瞧不起你!”
他低着頭,哽咽道,“……所有人都歧視我,看不起我,那是我想看到的嗎?!我也想變強啊!可我做不到。我每天都很努力,可我就是成功不了。喜歡做的事情不讓做,不喜歡的事情硬逼着我做。我連喜歡的權利都沒有!”
說到最後哭泣到不成聲。
我嫌棄道,“你以為向别人訴苦,流幾滴眼淚,就會有人同情你?他們隻會笑話你,笑話你的努力根本不值一提。隻有打敗他們才會讓他們銘記你。你現在這種‘庸人自擾’的行為讓我很是不能理解。”
他使勁的擦着眼淚,嘟着嘴,滿口不快,“你說的倒是輕巧。”
“對于靈植的基礎了解總知道吧?”
他側目點頭。
“那好,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我,這種明目張膽的“打劫”行為,讓他沒反應過來。
“不是你說的,一切你有的東西都給我嗎?”
他哦了一聲,不敢反抗,将乾坤袋内物品全部轉移出來抱在懷裡。
我與他坐在涼亭中清點:補元丹一瓶、治外傷的凝血丹一瓶、養顔丹一瓶、淬骨丹一瓶、聚氣散一瓶、辟谷丹一瓶、瞬移符箓三張、千裡傳音符一張。
我瞅了瞅他腰間玉佩一眼,他慌張護住,說,“這是我爹給我保命用的,不能給你。”
我翻了個白眼,盯着瞬移符箓和千裡傳音符看了半天,又拿出《山水大限》翻到轉移大陣那一頁進行圖樣對比。
發現代表五元素的陣圖被鑲嵌在轉移大陣外圈,而且重複畫了三圈。最中心的是比瞬移符咒要複雜的陣圖但兩者又有很多相同之處,像是變種,本來簡單的基因被強行篡改,得到了另一種産物。
果然同一種符箓和陣法也是有強弱之分的,區别隻在于筆畫有多少。
而瞬移符箓和千裡傳音符也有相似之處,就像它們的作用都是傳導轉移某種東西。區别在于傳導的是死物還是活物。可能這個過程還關系到距離。
轉移大陣姑且可以分析為,以五行靈氣為輔,轉移為首。中間的繁複重疊對稱花紋代表的可能是需要考慮到的因素固定值,比如:多遠距離、設置地點、多少人數,是否活物,允不允許分裂等等。
考慮到我能利用的物資太少,所以必須把物資的利用率發揮到最大,我決定改造眼前這人為我所用。
他滿臉恐懼的說,“你幹什麼突然笑的這麼陰險?”
我立馬收斂嘴角,轉移話題,“你給我的利益太少,為了實現等量交換,你必須幫我做一些事情來彌補差距,你贊同麼?”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一枚下品靈丹的成型成本用人間貨币換算值一千金,一瓶裝二十枚,六瓶就是十二萬金。“這些……還少?”
我面不改色,“是的。”
他歎氣,“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你的靈根是?”
“雜靈根。”
“什麼屬性?”
“火木水。”
“很好。”我撿了根木棍,在亭外的空土地上畫下一個火木水聚靈陣。覺得以他的資質可能還做不到三聚靈,又分别畫了火聚靈陣、木聚靈陣、水聚靈陣三個單獨的陣法。
他驚奇道,“你會畫陣?”
“你的任務是,把這四個陣畫出來。”
“畫出來你就教我繁育靈植?”
“看你表現。”
他沮喪着哦了一聲。
“畫陣時運起丹田靈力,一氣呵成。”
他小心翼翼的說,“聽說畫陣很難哎!”
“畫!”
他不爽的哦了一聲。
剛畫一點,他就洩了氣。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透着一絲思念和滿腔不甘,毅然決然的開始了奮戰。像是某個得不到父親認可而不斷努力卻終究實力不濟渴望關懷重視的小屁孩。
晚間,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寂靜的隻能聽到我筷子碰碗的聲音。
二兄踢了我一腳,我看着大夥兒一直盯着青桄看,這小夥子還一臉羞紅。
我介紹道,“青桄,我招來打雜的,有什麼活盡管交給他。付了錢的,别客氣。”
他一臉震驚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