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挺嬌貴的,沒幹過活,多看着他點,免得他用其他方法偷懶。咱家好像還有一間空房吧。收拾收拾還是可以住人的。”
二兄小聲說,“那間房那麼潮濕,怎麼住人?”
我小聲回道,“沒事,他有法子。”
但其實修真之人五感強,我們這樣說話和當着他面說,沒區别。
他閉眼低頭,似乎做好了什麼覺悟,起身鞠躬,“麻煩各位啦!青桄在此謝過。”
阿爺說,“客氣!客氣!不用見外。”
然後轉頭小聲對我說,“你這孩子,怎麼亂花錢?”
我小聲回道,“這不是怕爺娘累着嘛!”
阿爺故作嗔态,“好好好,随你。真是越大越管不了你啦!”
我撒嬌的笑了笑,“阿爺最好了。”
次日清晨,我敲響青桄的房門。
“請進。”我應聲開門,見青桄在床上打坐,調侃道,“喲!這麼勤奮啊!”
他撓了撓後腦勺,“哪有!我天天都這樣的。”
“該起來做飯了。”
他歪頭,“做飯?我不會啊!”
“沒事,可以學。”
我帶着他來到廚房竈台。
“點火,不許用靈力。”
他巡查四下,拿了擱在竈台上的火折子和松針,點着,放進竈内,再添劈好的柴。
火燒的好好的,可是突然就熄滅了。他擡頭看我,那眼神似乎是怕我打他。
“你知道為什麼會熄滅嗎?”
他搖頭。
“讓火燃燒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助燃物,二是氧氣。缺一不可。”
“什麼是氧氣?”
“一種由植物釋放出來的氣體。無處不在,除了水裡、高空、世界之外。”
我拿來竈台上油盞,點燃。
“你看,油是助燃物,蓋上蓋子後它熄滅了,為什麼?”
他遲疑,“因為……沒有氧氣?”
“氧氣去哪了?”
他搖頭。
“火燃燒需要氧氣,蓋上蓋子等于阻截了氧氣供給,蓋子内的氧氣很少,火消耗光後自然就熄滅了。原理是這樣,同理可證……。”
我停頓了一下,問道,“會控水吧?”
“嗯。”
“将鍋裡的水包裹手掌,撐起水球,使内部中空。”
他回道,“好了。”
“在掌心起火。”
他一次沒成功,兩次三次……,他開始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讓水球張開一個洞,再閉合,起火。”
他被一下就升起的火焰吓了一跳,在燃燒一會兒火又熄滅,再也不能升起。
“這就是氧氣的作用。同理可證,你放的木柴太多,阻隔了氧氣供給,使得底部的火苗一直升不上來,但隻要撥動一下……。”我将竈内火柴分散開,底部的火苗又重新開始燃燒。“……火又會升起來。”
我回頭看青桄,“懂了嗎?”
他愣愣的點頭。
我站起,囑咐他洗鍋。
“燒水。”
他看向缸内,“沒水了。”
“村口有條小溪,你可以去那裡打水。”
“可等我回來,鍋會不會先炸啦?”他問道。
“不會。你跑快點就不會。”我微笑着看着他。
他嘴角抽了抽,拿了桶就向村口跑去。
等他氣喘籲籲的提着桶回來,水已經燒開了。
他疑惑的看着鍋裡的水,“哪來的水?”
“哦,忘了告訴你,後院有口井。”
他怒氣沖沖的指着我,“你……你故意的。”
我無所謂的說,“鍛煉一下身體,不也挺好。”
他忍耐着怒火,收回食指說,“然後呢?”
“去菜園摘菜。”
我望着他站在菜園内不知所措的樣子,當他下手要摘的時候,故意消遣他,“哎!那顆太小啦!那菜是摘芯的!那果子還沒熟!那菜還沒包芯呐!”
他氣憤的把菜籃摔了。
最後等他氣消了,指揮他摘了些菠菜,芥蘭,大白菜。
我不禁問道,“你真的了解植物嗎?”
我看着我的眼睛肯定的說,“我了解靈——植——!”
“蔬菜呢?”
“蔬菜能和靈植一樣嗎?”
“能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