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在空中又多轉了一輪。
如此反複擊打邊緣,使得重物在空中停留的秒鐘增加。
整整十二轉。
我身旁爆發激烈的叫好聲和鼓掌聲。
我揭開布條,小妹激動的跳到我身上抱着我。
“噢!阿姊最厲害啦!最喜歡阿姊了!”
我也笑得開懷,與小妹貼臉,互相蹭對方,“阿姊也喜歡悅丫頭,悅丫頭最最可愛啦!悅丫頭要不要學啊?”
“要!阿悅要學!阿悅要成為最最厲害的高手,像阿姊一樣厲害。”
被小孩吹捧着,莫名讓我有些嘚瑟。
她沒有可修行的靈根,但習武鍛煉一下身體也好,以後嫁了人不至于被夫家欺負。
我帶她認識了山中所有靈獸,起先她有些害怕,之後就跟着錦書錦音一樣混熟了臉。靈獸們記住了她的氣味,以後就不會主動攻擊她。
她想來金鳴山這事,想老久了,但我還是希望她能陪伴在父母左右,我此生注定無法當個普通人,且時刻面臨着突發死亡,我無法保證我下一秒還活着,畢竟我隻是個凡人。
随便一個戰後餘波都能把我轟成碎渣。
提高自身實力迫在眉睫。
這天,我耳廓傳音陣傳來一陣雜音,一年多不曾有過動靜的傳音陣終于有了響動。
這說明,遠在南海歸墟道的洪蘇甯、八鬥、竹七節和司馬圭終于從傳承遺迹中出來了。
我也未曾料到,不過去曆練一番竟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本以為最多三四月就能回來,期間我不止一次質疑他們死在遺迹裡,總是抱着悲觀的想法。
偏偏陣法大家與符箓大家已挑撥成功,開戰在即,下遊的元嬰強者我一個都沒敢去收攬。設置的暗線——“雲氏夫婦”也沒有起到他們該起的作用。
他們一同被滞留在遺迹中一年多。
雲霞也不止一次來問我,她父母何時能回來。姑娘倔強的很,說不拜我為師就不拜我為師,說不學《山水大限》就不學《山水大限》。僅是靠着自身努力修行,跟着七星狼學習參悟五行靈力奧妙,就有了極大的進步。
要是所有人都能明白《山水大限》終究外物這一道理,想必椿山散人現在還逍遙快活着遨遊天地間。
馭鹹長老那邊那麼給力,我這邊也不能落後。關于“雲氏夫婦”的替代品可以有很多,一個“雲氏夫婦”不行,那就再來一個“雲氏夫婦”。
我是這麼想的,但實際實行起來,還是存在一些不可忽視的困難。上一次有三個元嬰級别的強者可供鎮壓,這次是一個元嬰都沒有。
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敢輕易行動。
所以那段時間愁容滿面的。
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隻能去一趟丹藥世族借三個元嬰長老來壯壯膽。
“毛球!”它蹦蹦跳跳的朝我奔來,我伸手一撈,“陪我去趟丹藥世族。”
毛球很興奮,“咪咻!”
宋果耳朵一豎,“師傅,你進得去中遊地界?中遊的暫住和過境審核不是很嚴格嗎?下遊的門派幾乎都進不去的,除非用很多靈石辦理綠色通行令牌,否則‘上京路’的巨靈門神是不會允許元嬰以下的低級修士進入的,除了那些原本就是中遊修士的後代。師傅有令牌?”
他兩眼放光,我倒是不知上京路何時有的這規矩,難不成一直都有?!
我也不過去了兩次,第一次是和青桄,第二次是和九星。他們一個本就來自中遊,另一個修為已至元嬰。
這倒是讓我無形中以為中遊人人可進,此刻才醒悟中遊之所以高攀不起,不止是修為這一層面的問題。
而是壟斷!
這就有點尴尬了!
我咳嗽兩聲,“怎麼?你在質疑為師的修為?”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師傅能否賞個臉帶我一塊?徒弟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上京路!聽說那裡靈氣鼎盛,各種奇珍異寶數之不盡。徒弟好想去看!”
瞧他那興奮樣,去了又買不起東西,有什麼好去的?我自己都還不知道該怎麼進去?帶他去豈不穿幫?
我瞥了眼旁觀的雲霞,她見我朝她看去,心慌地左看右看。
難不成她也沒去過?
好吧!難得讓她服氣一回,就當我心善,帶他們去漲漲世面。
“别一副沒出息樣,不就是個小小上京路,即便是五台山師傅也照去不誤。”我轉頭調侃雲霞,“雲霞仙子肯定去過上京路吧?!那就留在這,好好修煉。”
雲霞掩不住急躁,“等等!我雲氏好歹是你金鳴山的盟友。你把我一直關在這兒跟囚禁有什麼區别?你……你不可以這麼做!”
我順口一提,“你也要去上京路?”
雲霞心口不一,眼神躲閃,“啊……嗯!随便去哪?反正我要出去透口氣。”
“保證不逃。”
“你廢話真多!”
她擡腳就往山下走,還催促我們快些。
我喚來媚狐,坐在它背上。小狼則馱着宋果和雲霞,驅動“汽壓推動器”,在空中留下四條長長的白帶。
經過東道縣,我驅使媚狐去了趟青桄表姐青黎在碧玺靈獸山脈的駐紮地——水杉鎮。
“汽壓推動器”整體向下翻動,給了媚狐一個向上浮起的力,下方平靜的水面掀起巨大的波瀾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