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努力争辯,“我真的不是邪修!”
賀蘭隻會說一句,“你是!”
“不可理喻!”
“沒有!”
“傻子!”
“不是!”
“你們打情罵俏不要當我不存在啊!”我沒忍住罵一聲。
女孩忽然轉頭瞪着我,臉色陰暗的能把人生吞,“你朋友缺根筋你知道嗎?”
顯然現在不是說真話的時候,“那又怎樣?關你屁事!”
糟了,嘴比腦子快!
“你們……。”女孩緊閉雙眼,終于忍無可忍,周身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将我和賀蘭一舉震開,“一群蠢貨!!”
“這無聊的戰鬥,趕緊結束吧!”她突然暴起,“給我,開——!!”
赫然一道金光自她周身急速蕩開,在一定領域内,包括高空和地面都附着的一層有彈性的金色溶液。
這讓我一瞬間夢回自稱“碎骨金使”所使出的絕技——“花苞碉壘”。
都是把敵人困在一個地方,然後殘忍殺害的招式。
她雙手向上交叉一舉,再向下甩開時,雙手手心就多出了兩把銀色的多刃刺,刺身長八尺,上圓下尖,開六刃,似傘狀。
輕輕一揮,生風、破空。
肉眼可見!
同時裝備上的是冷冽的“雪銀鐵甲”,似乎身高都有所見長,面冠銀具。
尖刺着地,頭一歪,她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
心下一驚,招你的不是我啊!
她一腳踏入虛空,轉瞬來到我跟前。直接一棍将我抽飛,速度快得好像我們不是處在一個階層的修士。
元嬰期的修士已經能掌握短距離内的“空間躍遷”,不是普通的“瞬移”,而是中間的距離被完全削掉、不會經過的“點到點躍遷”。
随着對空間的掌握越來越深刻,躍遷的距離也能随之增加。
這并不局限于等階的限制!
很明顯,我們之間實力的差距再一次被拉大。
我撞到了金色液體形成的“領域壁”上,被反彈了回來。
在這裡面說話似乎能産生回音,估計連求助都辦不到。
我順勢借力攻了上去,彎刀與多刃刺發生多次碰撞,每一次被甩出去的都是我。
空中彌漫着紅色和金色的粉塵星光,将我們戰鬥的每一個地方,用它們的閃耀方式遺留。
她就站在那,一動不動。
哪怕賀蘭和我一起在不同的角度進攻,她也能一心二用,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或者說,在金色液體包裹的這片領域内,女孩的感知無處不在。
它甚至能把除金屬性靈氣的其他靈氣完全隔開,摒棄在領域外。
我們徹底孤立無援了!
“焰之飛舞——!!”
但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也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差多少?
火焰在沒有風的助力下自轉形成風,借此形成更炙熱的真火。它們從火卷風中螺旋轉出,展翅的那一刻鳳嘯齊鳴,如同九天青鳥帶着一衆士兵飛蛾撲火、視死如歸。
這一波大範圍攻擊成功逼退女孩。
火克金,屬性壓制是不可忽視的。
盡管她的金屬看起來堅不可摧。
“地龍湧現——!!”
我欲趁她來不及回防,召出地底沸騰的熔漿地火沖破領域壁。
大塊的熔漿液掉在沙地上,融成柔軟的玻璃,很像蜂王漿。
“公主小心——!!”
是賀蘭的聲音!
一道黑影閃瞬到我跟前,是一個裝備“碳金黑甲”和女孩身形很像的修士,但給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如果銀甲是冷冽,那麼黑甲就是死亡。
自她雙手豎起的巨大黑壁,完美的擋下了我的地龍,經過熔漿的洗禮黑壁完整無瑕,我不禁疑惑,這是怎樣的金屬?竟能防住熱量那麼高的熔漿。
“光耀——!!”
黑甲收手,欲前沖進擊。被我虛招一閃,遮了視線。
其實不過是加強了彎刀的熱度,讓它像太陽一樣呈現出短時間内的光射線。
我反身跑去和賀蘭彙合,意料之外的看見一個身負“榮耀金甲”的人正在和他交手。
之所以覺得這副金甲該用“榮耀”來形容是因為看一眼就仿佛被它攝住,内心不由生出一股熱血和自豪來。
莫名其妙。
看見我來相助的賀蘭卻喊了一聲,“看上面!”
神情中帶了一絲恐懼。
我站住腳,擡頭去望。
卻看見沙漠上的驕陽被引流而下的九天雲層遮擋住光線,一時間天灰地暗,電閃雷鳴。
這是……要下雨了?
塔納坷沙漠從來沒下過雨,它的上空沒有一片潔白的雲會飄在上面,可現在不僅要下雨了,還有那麼厚的雲層,這讓我感到驚訝。
一層層厚實的烏雲以塔的形狀倒懸在沙漠上,氣勢恢弘,并且隐藏着濃重的殺意。
而處在雲層尖端的正是不見了蹤影的銀甲。
她以自身為引,召集九天神雷,隻為将我們一擊必殺。
天穹之下,女孩的聲音伴随着轟隆隆的打雷聲,一字字墜下,“天,威,怒,神,聽我号令——!殺——!!”
“殺——!!!!”
霎那間,仿佛真的看見隐藏在雲層中的滿天神将帶着不容忽視的天威,喊出那聲震潰人心的“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