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隻是單純的正當防衛而已!”
希伯德絲毫不心虛地喊着,他正在和他親愛的媽媽通電話。
“哦,寶貝。”萊娜女士的聲音顯得模模糊糊,電話那邊很吵。“這就是你回來才三天就已經做了兩次筆錄的原因嗎?”
電話那邊幾聲槍響,希伯德明顯地聽到冷兵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陌生人驚恐的叫聲,還有萊娜女士的一句髒話。
過了一會那邊才安靜些,衣服摩擦産生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過來,萊娜女士還是那個語氣:“你知道的,太引人注意了,明面上我們應該是良好市民,這樣比較方便活動。”
希伯德點頭,想到對方又看不見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蠢:“……我知道,監控沒有拍到我打人的場景,而且第一次不是我的錯。”
想到這件事希伯德就氣的牙癢癢。
因為從爺爺那一輩到希伯德這一輩,他們都居住在這條街上,分發食物的過程中也有挑事和找茬的人,但都被懷特一家子鎮壓,這條街幾乎默認了這是懷特家的地盤,即使他們什麼都不管。
然後,那些瞎了眼的隻是兩年沒有見到蠢貨們,僅憑表面就認定希伯德是小白臉,想要報複,他們一定忘記了兩年前希伯德還是一個纖細少年也能揍得他們哭爹喊娘。
那個搶劫犯,不用說,被推出來的蠢貨一個。
他委委屈屈告狀:“他們小看我!他們以為我是一個高個子的小白臉!”
萊娜女士肆意的笑聲透過希伯德的耳膜,她顯然是那種會幸災樂禍的家長:“我想,這次殺雞儆猴他們應該就不會認為你是一個小白臉了。”
她又笑了兩聲。
“本來想着你回歸哥譚生活還要适應兩天,如果實在是覺得無聊,就打電話給伊利吧。他應該很樂意給你幾個任務試試手,記得區分開自己的身份。bye~”
“拜拜。”
希伯德歎了口氣,随手把手機扔在桌上,繼續看店。
沒意思,回哥譚就隻是打了幾個小混混,太沒意思了。
他覺得可能是有兩年沒回來了,在自己眼裡哥譚已經帶上了奇怪的buff,這個城市裡雖然有暴徒,但大多數是一些懂得趨利避害的普通人,過着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驚險刺激的大冒險。
希伯德拿起今天的報紙翻了翻,上面雖然隻是一些落後的的垃圾消息,甚至沒有什麼真實性,但偶爾看看用來打法時間耶不錯。
[布魯斯·韋恩的新歡封面女郎!前任已經哭暈在廁所!]
希伯德露出習以為常的表情。
正常,從他小時候起,這位花花公子的花邊新聞就沒有斷過,希伯德莫名其妙有了回到哥譚的熟悉感。
隻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是,這份報刊是韋恩手下的一個小小的産業,每天編出一些老闆的娛樂新聞真的好嗎?
希伯德:有錢人的想法我不懂。
今天一樣沒有什麼客人。
“樸實無華的一天~”他哼唱了一句,然後在黃昏快要到來前鎖上了超市的門。
鑰匙在他手指上潇灑地轉了一圈,希伯德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然後就是快樂的夜晚時光啦~”
然後他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晚上好,先生。想要一些什麼?”技巧高超的酒保在五彩斑斓的燈光下晃動着手中的杯子,禮貌地向着面前的客人詢問要求。
這是一個普通的酒吧,唯一不同的是,别的酒吧都在黑老大手下,時常會發生“打架鬥毆”,而這家店沒有發生過,因為這是一個情報交換地,公認的不許“鬥毆”場地。
酒保雖然沒有參與過情報交換,但他非常會利用自己的優勢,用良好的服務态度以及不錯的長相和身材,讓他成為這家店的員工之一。
而今天坐在他面前的客人比起以往一些成熟老練的酒鬼不一樣,他擁有一頭顯眼的黑色長發和非常年輕漂亮的外貌,動作卻一點也不青澀,不像是想要嘗鮮來酒吧探險的年輕人。
酒保以着自己工作八年的經驗保證他肯定不一般,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誠了一些。
客人無聊地用手撐了一下下巴,用着不急不慢的語調問道:“你們老闆呢?”
“不好意思,見我們老闆需要VIP。”
“哦。”
然後就了下文。
客人坐在那裡像是隻貓地伸了一個懶腰,燈光打在他漂亮又不女氣的臉上隐約透露出一種朦胧的美感,但這也不能否認他隻是盯着酒保在發呆這個事實。
酒保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僵硬,在他以為自己真的看走眼的時候,他的耳機裡傳來了老闆的聲音。
“帶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