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貳年,群臣相繼進旨,意欲新皇充盈後宮,好延綿皇室血脈。
當朝天子如今正端坐在皇位上,看着底下吵的不可開交的大臣,臉沉如海。
也不知道李垣昨晚發什麼瘋,半夜闖進寝室,連帶附近的一衆暗衛都被驚動。幸虧他反應及時,立馬下令收手,不然這厮立馬就要血濺當場。
好不容易撤掉暗衛和屏退左右,這李垣上來就咬他脖子,險些被他咬出血來。可能覺得自己也有點過分,又是連抱帶哄地舔了他幾口權作安慰。就在他要發火打人時,李垣立馬拉着他直奔龍床。
好不容易熬過晚上,還要晨起早朝,聽底下衆臣議論民事。好不容易斷完事務,這班臣子們又開始議論他的後宮和子嗣,現更是越論越激動,恨不得自個替天子廣納後妃,達不到目的誓不罷休。
他渾身都泛着酸痛,又不得不強撐身體耐着性子聽他們的進谏。
"皇上,後位需早日定奪,治國更兼齊家是古有之論,切不可怠慢呀"
“臣也附議,今可大開選秀,擇各家适齡女子入宮。如今朝綱剛穩,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皇上,臣也進言,聽聞尚書之女溫良淑德,在京城更是才名遠播,驚才絕豔…"
"臣議可納德蘭氏女,其族忠于皇上,多次挽大廈之将傾,舍命護主,其心可憐"
"皇上!"
"陛下!...."
"夠了,朕自有定奪,衆卿家既然無其他事可論,尚且退朝吧。"
忍無可忍的他拂開衣袖,扶着身旁公公就向着寝殿走,深怕走慢一步就要被他們的唾液星子淹死。
"皇上,李将軍還在寝殿候着呢。"張公公看了看皇上不耐煩的神色,斟酌了幾下才輕聲出口。
"這潑皮!"
張公公聽皇上動怒,也是立馬垂首低腰,極有眼色地勸道:"皇上息怒,要不改道禦書房,晾一晾這人?"
這張公公從小就伺候他,也是多次舍命護主跟着他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他自然也是知道這李垣跟他的關系。
"算了,我回去應付他,是我平時對他太寬容,現在都上房掀瓦了。"
"皇上英明,那奴才候在遠處任聽差遣。"
"下去吧,無事不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