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木瑾堪稱是昏迷之中蘇醒,頭痛欲裂,後遺症巨大,心律不齊。她參禅似的緩沖恢複正常,内心平靜得和吃素的和尚别無二緻。
她終日穿着一件花格子夾克和緊繃的牛仔褲,孤零零地待在教室看書(鬼曉得從何處來)。
滕木瑾注意到柯培已經活蹦亂跳地和司瑞德厮混在一起了。他的傷大抵是痊愈了,她了卻一樁煩心事。
中午。
“……”滕木瑾狠狠甩上脆弱的木門,整個草屋震了三震。她剛剛補完覺,意識朦胧地準備出去曬太陽,晦氣!夢到一讨債鬼,陰魂不散地堵門。
柯培和司瑞德:“……”
柯培小心翼翼地摸上震動不消停的木門,動作緩慢,像極了僵屍,耗盡了司瑞德的耐心,奈何司瑞德和滕木瑾不熟,不敢貿然打擾,按捺着暴脾氣。
柯培的手停下,離開木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司瑞德:“?”
司瑞德和柯培交換一個眼神。柯培吞咽了一下,慫了,無法忽視他的新朋友的疑惑和逐漸上升的怒火,蒼白解釋:“其實我和滕木瑾……(有仇)”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徹底,梳洗好的滕木瑾面無表情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人雙雙怔愣。
司瑞德主動道:“瑾,剛剛……”
滕木瑾松開門把手,神情坦然:“我有起床氣。”
說完俯視矮她半頭的柯培。
柯培長得像傻子,但是不傻,滕木瑾眼下之意是問他:有事?一個眼神,柯培忘卻了所有絞盡腦汁的理由,半天不敢蹦一個屁。
司瑞德臉色難看極了,想要分散滕木瑾注意力。奈何滕木瑾隻是保持姿勢不變,眉頭繃緊。司瑞德不便插嘴,捏緊了拳頭。
“我……我手臂疼……”柯培一臉豁出去了,好歹昨天見了血。柯培賠了個笑臉,緩解氣氛,後退一步,以退為進。
司瑞德回神,一陣陣的風撥弄厚重的樹葉,樹木沉悶地發出呻吟,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滕木瑾讓步,總算可以進屋了:“。”
柯培毫不見外,拉上司瑞德一起做客。老顔狗大驚小怪道:“你好文藝……擺的是哪個朝代……”
司瑞德心裡不平衡:“瑾的房間比較大。”
因為女學生少,每個人一個單間,但是擠三個人勉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