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木瑾懶得解釋,招呼道:“柯培,過來。”
柯培愛不釋手地抱着一根通體漆黑的木棍,聞言,左邊眼皮機關槍似的突突跳,他不敢和眼珠子不轉的滕木瑾對視,于是扭頭。
司瑞德馬上就要暴起揍死朝他擠眉弄眼的家夥。
滕木瑾放空眼神,站在中央,出聲問:“你們是朋友?”
她沒點名,但是司瑞德知道她在問柯培。
柯培興高采烈道:“當然是呀,阿司是我的朋友,當然他也是你的朋友……”
司瑞德拳頭又硬了,足夠揍扁某個蹦跶的矮個子。
滕木瑾好像得到了某種允許。
柯培心想:“是瞬移嗎?”
滕木瑾實打實地站在旁邊,沉默幾秒,擡起他的胳膊。柯培藏得住疑心,司瑞德剛剛從回憶抽身,怒氣沖沖地瞪過來,柯培心肝顫了顫,打算跳窗逃走。
滕木瑾放下他的胳膊。
柯培依舊擡着胳膊,不得不承認:他的身高可能需要墊點東西……
“卷起衣袖。”滕木瑾垂眼,冷淡道。
柯培的目光穿透窗戶,下意識反抗:“我不。”自覺很有骨氣地和滕木瑾唱反調,仰視她。
因為柯培逛博物館似的參觀每個角落,現在他們處在裡間,回神的司瑞德還沒來得及靠近,滕木瑾自顧自地掏出匕首。
司瑞德瞳孔驟縮:“!”然後十米沖刺。
事實證明隻有他一個人擔驚受怕。
柯培拒絕卷起衣袖,開玩笑,根本沒有傷口!
滕木瑾也不介意,目不斜視地挑血多的手掌狠狠劃開,用力擠,鮮血流水似的滲透衣袖,最後塗抹在柯培的胳膊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卷土重來,真有骨氣的柯培一聲不吭。
司瑞德拉開滕木瑾,握着她的手腕,展示血淋淋的傷口,嚴肅質問:“瑾,為什麼?”
滕木瑾第一次和司瑞德對視,言簡意赅:“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