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的傅星晖面色驚恐,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消息,青袍道長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聞言紫袍僵屍嘴角勾起。
原來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啊……
“咳咳殷蒼你冷靜點。”傅星晖抿唇,猛地咳嗽兩聲,想要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為自己的過錯買單。”
在人設崩塌的殷蒼面前,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傅星晖包攬了所有的錯誤,隻要别讓他親另外一個男的。
還是他死對頭!
殷蒼拽着他,不讓傅星晖離開。
又蹭了蹭青袍小道長的胳膊,對方親昵的态度讓傅星晖渾身僵硬,口幹舌燥,嘴角忍不住直抽搐。
什麼冷酷、什麼不近人情,在南通面前,通通被慌不擇路的傅星晖丢掉!
推開殷蒼那張臉,年輕小道長露出一副純情的羞澀模樣,渾身都在抖的傅星晖閉上眼,不敢面對他眼前的一切。
“我覺得你被什麼控制了,在穿越這件事尚未發生時,咱倆的關系可沒有這麼好。”
殷蒼:“那不顯得你槍法準。”
“……不準耍流氓。”傅星晖訓斥殷蒼,他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我、我真……”
語無倫次的傅星晖随着殷蒼點頭後,他是徹底說不出話了,緊接着就是強烈的否認,“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根本沒上過你!我不喜歡男人!”
“萬一是以後呢?”
傅星晖深呼吸,“什麼意思?”
“咱倆家聯姻,正巧我們發生了許願這件事,所以我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然後我穿越到五年後的白城。”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已經注定了?五年後的一切都會正常發生?”
殷蒼點頭同意聰明人傅星晖的看法,“嗯,如果你不許願的話。”
如此猜測的殷蒼手腕一動,是一頭小牛,它正好路過,好奇地撞殷蒼的後背,似乎在疑惑這個人類為什麼坐在地上?
見傅星晖沉默,殷蒼無奈,如果他能說動傅星晖,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惜,他無法說服他。
側面證明了五年後的一切都會正常發生,已經意識全無的他是僵屍狀态,是傅星晖用詭異秘籍煉制的活死人;黃金樹會再次出現,傅星晖也會再次死亡,直到殷蒼許下願望。
這一切似乎無解了。
殷蒼歎氣,一把抓起路過的小牛,像拉風琴那樣扯着小牛犢子的四肢,學做憂郁的流浪歌手,扯會兒犢子。
“哞!”
傅星晖瞧見了這副沉浸式扯犢子的畫面,又聽見了哞哞叫的樂曲,嘴角抽搐,衣袖和發絲一同在風中淩亂着。
出現在殷蒼身後的牛媽媽:哞?
*
在溫柔大牛的注視下,松開小牛犢子,撐地起身的殷蒼拍了拍手,問:“現在幾月份了?”
“****”
“啥?”
殷蒼皺眉,懷他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怎麼什麼都沒聽見,他明明看見傅星晖張嘴了。
猛然貼過去,死死盯着傅星晖那張薄唇看,這惹得年輕小道長紅了耳垂,不耐煩地揮了揮衣袖,語氣激動。
“****腦子燒糊塗了?”
殷蒼抓住了關鍵點,伸出食指。
“你又罵我?”
傅星晖:……
望着死對頭那水潤的黑色眼眸,傅星晖扶額,舔舐幹澀的唇瓣,生硬地轉移話題:“五年前五年後怎麼了?”
他的這句話殷蒼确确實實聽見了。
那麼剛才算什麼?
模糊的時間概念又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這一切是假的?!
真實事件隻過了一秒鐘嗎?
嗡,小廟突然晃動。
這個想法瞬間湮滅在腦海億萬個念頭中,亮光閃過的小廟恢複了正常,卻精準落在僵屍道長灰白眼珠裡。
精緻的小廟似乎是心虛,原本供奉神像的位置出現異動,小黑手冒出一個尖尖,在紫袍僵屍的注視下緩緩消失在空蕩蕩的廟裡。
将時間這件事抛之腦後的殷蒼一拍手,他決定先買肉包子吃!
廣場上有做生意的小攤。
剛出爐的包子白白嫩嫩的,殷蒼看了一眼傅星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見猶憐,後者在沉默中默默掏錢。
隻覺得恐怖的傅星晖好想逃。
殷蒼拿了一個青椒火腿包,很燙很香,一口下去十分滿足,鹹辣适中,令人胃口大開。
咬了兩口的他漏嘴,還掉了一個火腿粒,看着手中冒着熱氣的包子,裡面的餡料清晰可見。
吃着吃着,突然殷蒼哭了。
老闆:?
老闆:這辣椒這麼辣嗎?
突如其來的哭腔吓壞傅星晖了,他忙着安慰殷蒼别哭,“哭什麼?能不能别哭了?我親你一口總行了吧?哎呀别哭了啊!”
“嗚嗚嗚你說話不算數。”
“不準撒嬌,咱倆不熟。”
追來的雙方長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