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蕭明渝在清談大會被有心之人爆出身世,叛出仙門,與魔族為伍,走上複仇黑化的不歸路。
可那次清談大會不是在靈覺寺舉行,這麼一變動,季子琛想破腦子,也不知道到底要用什麼法子讓蕭明渝黑化啊。
兩人趕到靈覺寺時,各家仙門弟子多數已經到達,靈霄山也不例外。離大會開始還有一會兒,兩人決定先找完自家峰報道再彙合。
靈霄山此次來得人不少,季子琛盲猜鎏金峰是賀安帶隊。找到人時,卻發現賀安正在與僧人安排事宜,便在旁邊稍作等待。
哪曾想肩上一沉,被他那幾個師兄攬住,幾個大男人将重量壓在他身上,姿勢也不周正,叫他差點沒站穩。一人晃着他道:“季師弟,你這幾日去哪裡玩啦?可念死師兄幾個了。”
馬上有人附和:“對啊,這幾日練劍都看不見師弟你,下山也找不着人去下喝酒,可真無趣。”
接着又是幾人發表濃濃思念,聽得季子琛那叫一個頭大。他明明記得自己也就空閑的時候分享點搞笑段子,喝酒的時候提供了幾種好玩的酒桌遊戲。倒也不必如此想他啊。莫不是這原身的圓滑人設不倒?
這邊季子琛還琢磨這幾個脫身的法子,人群外傳來章玉的冷嘲熱諷:“出去如此之久,不知道的還以為叛逃師門了。”
攬住季子琛的這位笑道:“喲,章師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再說,咱們季師弟哪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章玉站在人堆外,都像是個不合群的弟子,可嘴上說着這些花,怎麼看都不像。季子琛一見他,眼睛都亮了,拉開肩頭的手,朝人走去。
他沒忘記自己臨行前對章玉許下的約定。站定,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骨笛,精巧細緻,惹得旁邊幾人驚歎出聲。
一人識貨道:“這是百花谷那家吧?”
季子琛勾唇:“識貨啊,師兄。”
“哪家?我怎麼沒聽過?”
這人自居高深,雙手抱胸,眉飛色舞道:“平時讓你多下山,你不下,就知道窩在山上練劍。這消息來得沒我靈通吧。”
被批鬥之人雙手合十,狀似求饒道:“好師兄,你可快快告訴我吧。”
“哎,張鬥,這種小東西都故作高深,一邊去一邊去。”這人插科打诨進來,對着另一人看去,“這骨笛就出自一家挑郎之手,此人專作骨制法器,都是精巧玩意兒,卻極其好用。不過他神出鬼沒,常年在百花谷附近出沒。”
此言一出,好幾人皆是星星眼,一臉仰慕,一幫少年正是中二的年紀,最是慕強、慕稀奇、慕隐世高人的時候。
眼看就要說得牛鬼蛇神,玄乎不已,連季子琛如何找到這人都要編出好幾個版本的故事。季子琛連忙打斷:“行了,各位,沒那麼玄乎,我就是碰巧。還有,這骨笛是我上回許諾章玉的。”
眼見他将東西遞到章玉手中,有人故作嗔怨道:“哎喲,白養了,出去就隻記得給章師弟帶東西。不服不服。”
章玉卻将骨笛妥帖收起,終于幫季子琛說了一次話:“各位師兄,下回記得早些讓阿琛許諾。”
此言一出,差點點燃衆人的佯怒。真搞不清這是來幫倒忙還是什麼,季子琛又拿出各色花釀分給衆人,道:“别吵了,我給大家帶了這個,好喝,我做保。”
幾瓶花釀沒存活過一刻鐘,卻平息了一場未掀起的怒火。喝完,幾人皆是心滿意足。
章玉眼尖,看見他留在儲物袋中的東西,問道:“那是什麼?”藏着掖着準不是好東西。
季子琛卻坦蕩拿給他看,道:“沒什麼,就是買回來做東西的。”
幾顆晶瑩剔透的骨晶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章玉道:“做什麼?”
季子琛絲毫不掩飾,道:“穗子。”
章玉看了一眼樂風劍柄上的劍穗,道:“哦。”
賀安安排好東西,見這邊圍着的一行人,道:“都去準備準備,稍後前往大殿聽學。”
清談大會聽學,不是什麼法術劍法之類的東西,而是純純令人靜心滅燥的講學。季子琛猜測是佛經之類的東西。
總之是,内行人聽得津津有味,外行人聽罷昏昏欲睡。
大殿内各家弟子按門派落座,是跪坐的蒲團。因為人數過多,地方有限,所以他們是按批次來聽,而這一批大多都是跟季子琛同級的弟子。
不過就算分批,人還是很多,季子琛找了幾圈,才在赤炎峰弟子聚集那塊找到人。蕭明渝身子端正跪坐在其中,不知為何,身側還留着一個蒲團。季子琛毫不客氣跪下,理好衣服才問:“此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