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冰雪天氣,信号接收不良?
季子琛:……坑子系統靠不住一點!
沒人幫忙,他就自己整!說幹就幹,季子琛蹑手蹑腳走至門口,門扉意外地被他輕松打開。
蕭明渝被喚走的時候,這馬車應該就落地了。所以他透過門縫看到的是雪域莽原,不過車子這邊沒有寒風。蕭明渝在車子周圍設了防風咒,外面再是風雪交雜,裡面也是風平浪靜、安然無恙。
等等,那是什麼?
他就說剛剛打開窗看到的不是冰原也不是雪,而是一層又一層的雲。他還以為是幻覺,這他麼是這個世界颠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馬車,這是飛馬車。車外四隻背上長翅的魔馬正趴在地上歇息,見他看過去,也隻是懶懶地看他一眼。渾身黝黑發亮的皮毛被折疊收好的翅膀遮去一大半。身子都被襯得有點嬌小。
外面風雪如此大,難怪要用四匹馬拉車。
見車外沒人,季子琛大膽幾分,探出的頭還未完全側過去,身邊傳出陡然傳出一聲:“喲,季公子,出來放風啊。”
這他媽說得是人話嗎?他頂多就心口被蕭明渝施了術,哪門子算得上囚禁放風這一說?
見人不說話,這人又說:“被蕭君打傻了?”
季子琛自從穿書後就很雷别人說他傻,這都是章玉幹的好事。不過這裡他可不好發作,而且這人的全貌被車門擋住,他耐着性子問道:“敢問閣下是?”
這人似乎是覺得好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季公子可别稱我閣下之類的,屬實是折煞我這頭鷹了。”
音落,門扉後走出來一人。一身黑棕錦衣束身,身形很高,似乎是魔氣不夠,化身不完全,脖子、兩鬓留有一些羽毛。因此讓人一眼便能看出,這人原始形态是一隻蒼鷹。兇神惡煞的魔鷹,化作人之後,臉上煞氣大減,笑意盈盈倒是輕易讓人放下戒備。
季子琛了然:“是你?”
兩人對上關窗的回憶,這人道;“正是在下。”
季子琛:“怎麼稱呼?”
“仇鷹,蕭君取的姓。”他說着,言語間滿是仰慕與感念。不愧是龍傲天小跟班,真叫季子琛歎服。這名字聽着還不錯,不過好端端給這個陽光少年取這麼個姓氏。
看來蕭明渝心中仇恨不淺啊。
季子琛又道:“你家蕭君幹什麼去了?你怎麼不跟着一塊兒去?”
仇鷹一雙亮眼轉了轉,簡單道:“蕭君沒跟你說嗎?那我無可奉告了。”
季子琛:“他留下你看着我?”
仇鷹似乎對自己被蕭明渝委以重任表示很是自豪,像是什麼祖墳冒青煙的大好事,開心道:“那是自然。”
得,這幫子少年最是好騙,随随便便就被套出話了。
接下來就是套近乎,再套取關鍵信息。季子琛很是自來熟,問道:“你身上這毛長得可真氣派。”
短短一句仇鷹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激靈道:“季公子真有品味!”
季子琛汗顔,道:“怎麼,難道有人說你這毛不好看?”
他這話簡直是戳中仇鷹心窩子,吹得仇鷹脖子上的鷹毛炸起,他一臉遇到知音的激動,須臾又變作委屈道:“季公子,你可不知道,前段時日,我陪着蕭君出行,碰到一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他一見我,就撲過來咬我。”
他側過身,用手撥開脖子後的毛,那處缺失了幾根羽毛,毛根裸露,很是突兀。
“那狗東西,竟然下狠手拔了我幾根毛!”
季子琛難以置信道:“這人是誰啊,你家蕭君沒有幫你出氣嗎?”
仇鷹皺着鼻子,嫌棄道:“我也不知為何,蕭君沒有出手。”
季子琛困惑不已,心道:不該啊,龍傲天小弟代表着自身的威嚴,小弟被打,那不等同于自己被啪啪打臉?以蕭明渝如今的實力,這隻是揮揮手的事。
當真奇怪。
仇鷹繼續道:“興許那東西原身是條刍狗,太過醜陋,蕭君怕髒了手?”
也不是沒可能哦……不對!刍狗?
季子琛趕忙問道:“不說他原身是狗?他是不是叫吳恒?”這修真界還能有幾隻魔犬能見到蕭明渝呢?
仇鷹愣住,道:“是啊……你認識他?”
要命,他不僅認識,還當過一段時間鏟屎官。這真是大型告狀現場。
不過認不認識不重要,吳恒離開他,肯定會回到莊旬身邊。仇鷹不可能單獨見到吳恒,所以隻能是兩方老大會面。
可,蕭明渝跟莊旬見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