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涅離開前,醫生給了海涅一塊玉牌:“現在是海圓曆1488年,去做您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海涅研究了這塊牌子許久,猜測它或許會是個信物,将自己放在一個有預知能力的小朋友的角度,會其他那個人做什麼呢?
“如果是我的話,會希望那個被引來的人砸了這裡。”
答案已經清晰可見了,當海涅在奴隸場中拿出那塊玉牌時,他知道他的推測是對的。
站在預知者的角度,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砸了瑪麗喬亞,可能他看見了很多種可能性,不然不會聯合那個少年來演一出戲。
如果是年輕時的海涅或許中招了,那時的他一腔熱血,頭鐵還倔。
如果是現在,海涅歎了口氣。
“如你所願,閣下。”
在這樣的城市裡,他恰好有些厭煩了。
計劃?
沒有計劃,如果一定要有個計劃的話,就是釋放奴隸,搶奪武器,砸了瑪麗喬亞三部曲。
光是解開人們脖子上的鎖就已經格外困難了,倒不是技術難,而是人太多了。
“或許我可以幫忙。”
一個女孩兒舉起了僅有的一隻手,她的果實能賦予線活動的能力,線可以使任何東西,空氣,灰塵和器具。
她的頸環被解開,女孩兒用線連接了這裡每個人的頸環,海涅将‘霸氣’覆蓋在上面。
一處,兩處,三處……
動亂開始了。
在這場暴.動中,死了很多人,海涅将帽子放在胸前沉默着。
有貴族支持叛亂者砸了瑪麗喬亞,有人背刺同伴選擇了貴族身份,有天龍人送逃走的家夥偷渡回海上,有人不上前線隻躲在後方虐殺年幼的天龍人。
這場暴.亂持續了一整年的時間,這裡死了很多人,平民,貴族,天龍人,在死亡面前都是一樣的。
存在了幾百年的政.權不是那麼容易推倒的,海涅對這件事的認知很現實,戰争是有意義的嗎?
戰争本身沒有意義,群衆為争取權益打響的戰争,是群衆賦予它意義。
這不是政客間的,不是國與國間的,而是是人權間的戰争。
戰争結束後,醫生點燃了瑪麗喬亞,他走進火中,在火光中看見了家鄉的人們,看見了曾經愛慕的女孩兒。
海涅離開前留下了幾本書,那幾本書被大量印刷,藏在紅土大陸的森林,書店,各個學院。
回到海上的人們也印刷那些書,那些故事在一段時間内廣泛流傳。
一個簡單的,關于天龍人也是普通人的故事,另一個關于奴隸不應該存在的故事。
還有一個,掌權者是被擁護而不是靠掠奪的故事。
“就算是作為禁書,也會有好奇的小朋友去偷看吧。”
新時代會來,非必要,他不會參與新時代的浪潮。
“好累,明明我已經退休了。”
“退休的人就該有退休的樣子,這是教育性的指導。”他拎起箱子,收回教鞭,準備和這裡告别。
部分新生代貴族主張廢除奴隸制,他們/她們人微言輕,支持者以平民居多,軟的不行來硬的,在紅土大陸部分地區有了些許成果。
海涅久違地感到疲憊,上次疲憊是什麼時候呢,忘得差不多了。
從紅土大陸直接跳下去是什麼體驗?
這樣的想法在海涅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出現了,他去做了,就是這麼簡單。
海涅在空中被一隻鳥接住,鳥兒将它送到一個海王類背上,這是隻年幼的海王類,它将海涅送上島後久久不願離去。
年幼的海王類不太會抓魚,為了防止小家夥把自己餓死,海涅花了不少時間教它捉魚。
名字意味着結緣,海涅沒有給它起名字,如果起了,這孩子或許會一直留在這座島等他回來,他知道這群大家夥有多固執。
“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島。”海涅不覺得這座島适合養老,這座島實在是,太秃了。
“這次也拜托你了。”海涅從箱子中找出一些食物和投喂給海王類說,“請帶我去另一座島嶼吧。”
在海涅沒注意到的時候灑落了幾包種子,鳥兒啄開了包裹,哄搶着,一陣陣風和海浪趕走了鳥兒,将種子帶去了島嶼的各個角落。
海涅在一個明風淳樸的小島落腳了,好心的店家收留了他,并拜托他照看自家的搗蛋鬼。
“放開我啊,你這個紅毛混蛋!”
海涅看着他從熊嘴下救下了紅發男孩兒陷入了沉思。
巧合無處不在,海涅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香克斯。